“您看这事儿闹的，我就是给彪哥订个座。”刘勇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包软中华，然后像变魔术一样把它塞进了柜台里。

“彪哥最近胃不好，就馋这口……”刘勇继续赔着笑解释道，仿佛只要能让李铁牛答应给他订座，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面对刘勇的殷勤，李铁牛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菜刀上。只见那菜刀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如行云流水一般，而那原本圆润的番茄，在他的刀下也变得薄如蝉翼，最后被整齐地摆放在青花瓷盘中，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

后厨里飘来的阵阵蒸汽，让李铁牛的身影在这朦胧的雾气中若隐若现，但唯有他腕间那串崖柏手串，在这雾气中泛着温润的光，仿佛在诉说着它主人的不凡。

刘勇的笑容僵在脸上。队伍末尾传来嗤笑：\"什么蒋天龙，在铁牛哥这儿不好使！\"说话的是个染金发的混混，耳钉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正是上个月在集市收保护费被李铁牛教训过的刘三。

人群突然自动分开，穿深灰中山装的潘国忠拄着拐杖走近。老人胸前的党徽擦得锃亮，身后跟着秘书模样的年轻人。\"小李啊，\"他敲敲玻璃窗，\"省里来的考察组指定要尝尝你们的......\"

\"潘书记，这边请。\"白小米突然闪现，杏眼弯成月牙，\"您上回说想学的药膳方子，铁牛刚改良了新配方呢。\"她冲李铁牛眨眨眼，后者无奈地放下菜刀。三个月前他们救下心脏病发作的老人时，怎会想到这是退休的老县委书记？

刘勇趁乱想溜，却被金发流伸腿绊了个踉跄。\"勇哥不是要请彪哥吃饭吗？\"混混晃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排队人群的直播画面，\"喏，现在排到三百多号了，我帮您占着位置呢——每小时五百块。\"

暮色渐浓时，李铁牛蹲在后院井边冲洗竹篓。改良后的番茄藤蔓爬满篱笆，暗香浮动。白小米蹦过来往他嘴里塞了片柑橘，指尖还沾着收银机的油墨香：\"今天营业额破八万了！霍思琪那边又派人来打探......\"

话音未落，前厅传来瓷器碎裂声。穿阿玛尼西装的霍坤踹翻盆栽，昂贵的皮鞋碾过地上的柑橘：\"把你们老板叫出来！\"他身后的保镖华子藤肌肉虬结，太阳穴微微鼓起——竟是练家子。

李铁牛慢条斯理地擦干手，崖柏手串突然闪过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