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点点头，目光落在白小米手腕上。那条红绳转运珠依然戴在她手上，但细看会发现珠子表面有几道细微的裂痕。

\"你母亲...还好吗？\"李铁牛试探性地问。

白小米的手指微微颤抖，迅速将袖子拉下遮住手腕：\"挺好的。\"她转移话题，\"东水市的分店装修进度如何？\"

\"三天后开业。\"李铁牛没有追问，但记下了她的异常反应。

东水市的地下世界暗流涌动。天堂与地狱的争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在暗处交锋不断。而在这两大势力之外，一个名叫黄臣的年轻人正在快速吞并周边小势力。

\"老大，昨晚又收编了两个街区。\"黄臣的得力助手狄飞报告道，\"现在咱们手下有三百多号人了。\"

黄臣站在窗前，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还不够。天堂和地狱现在顾不上我们，正是发展的好时机。\"

\"但是...\"狄飞犹豫道，\"我听说地狱的田昊死在青阳县城，是被一个叫李铁牛的农民干掉的。\"

\"李铁牛？\"黄臣眯起眼睛，\"就是那个要在步行街开饭店的？\"

\"对，三天后开业。\"狄飞点头，\"据说他身边有个叫郭峰的高手，曾经是地狱的四大天王之一。\"

黄臣突然笑了：\"有意思。派人盯着那家饭店，但不要轻举妄动。我有预感，这个李铁牛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东水市郊外一栋豪华别墅内，地狱的首领阎王正听着手下的汇报。他约莫五十岁左右，左眼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一直延伸到嘴角。

\"查清楚了？\"阎王的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蒋申低着头，不敢直视首领的眼睛：\"是的。李铁牛，青山村农民，父母都是普通农民。曾经在东水大学医学院读书，后来因为得罪霍坤被开除。\"

\"他和白小米合作开了水果公司和饭店，那个很火的青山柑橘就是他们的产品。现在要在步行街开分店，三天后开业。\"

阎王的手指在扶手上敲击：\"一个农民，敢杀我的人？\"

\"据说是郭峰出手，田昊他们才...\"蒋申的声音越来越小。

\"郭峰！\"阎王猛地握拳，扶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这个叛徒！要不是天堂牵制了我们主力...\"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现在顾不上他们。蒋申，你带几个人去'祝贺'一下饭店开业，别闹太大动静，先探探虚实。\"

\"是！\"蒋申如蒙大赦，赶紧退下。

阎王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市轮廓，独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李铁牛...等解决了天堂，下一个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