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窖里,四周弥漫着一股腐朽潮湿的气味,墙壁上的青苔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色泽。念苏和云疏正站在这地窖的中央,目光紧紧地盯着地上那包裹着神秘气息的胎衣。
就在他们凝神观察之际,那胎衣上原本看似普通的金纹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扭动起来。金纹的线条逐渐变得扭曲,不断地伸展、变形,发出“嘶嘶”的声响。眨眼间,一条条形态狰狞的毒蛇从金纹中破出,它们吐着信子,身体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蛇口大张,露出尖锐的毒牙,朝着念苏和云疏迅猛地扑来。
念苏身旁的银貂反应极为敏捷,它全身的毛发瞬间炸起,如同一团银色的火焰般迅速跃起。银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一口叼住了最前面那条毒蛇的脖颈。毒蛇拼命地挣扎着,身体疯狂地扭动,想要挣脱银貂那锋利的牙齿,但银貂死死咬住,丝毫不肯松口。
云疏在一旁也没闲着,他迅速从地上抄起一个搪瓷缸,高高地举起。那被银貂咬住的毒蛇,挣扎间蛇血从伤口处喷射而出,云疏稳稳地用搪瓷缸接住。当蛇血落入搪瓷缸的那一刻,云疏微微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喃喃自语道:“是爹爹的味道!”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地窖里回荡,带着一丝怀念,又夹杂着几分探寻真相的坚定。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沉闷的声响从地窖的一侧传来。原本看似坚固的地窖墙壁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轰然倒塌。砖石瓦砾纷纷落下,扬起一片灰尘。待灰尘渐渐散去,一个隐匿在墙壁后的诊疗室露了出来。诊疗室里摆放着各种陈旧的医疗器具,有些已经生锈,有些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墙壁上挂着一些泛黄的病历和奇怪的画像,灯光在这诊疗室里摇曳不定,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正等待着念苏和云疏去揭开。 陈济棠跌坐在蒙尘的问诊台前,颤抖着拉开抽屉——满满一屉染血的赤脚医生手册,每本都夹着蓝婆婆贩卖胎盘的收据。
\"七月半......药王鼎祭......要活婴......\"老人喉咙发出破风箱般的响动,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缝合的伤疤里,竟嵌着枚微型胶卷!
段嘉衍用军刀挑出胶卷,对着手电筒展开:1975年卫生院平面图上,标注着条直通后山的密道。蓝婆婆的名字旁,赫然盖着公社革委会的公章。
陈济棠突然抓起注射器扎入喉管,三十年前的哑药混着新鲜血液喷在墙面。血珠滚落处浮现药方:
\"九死还魂草三钱,配双生子胎发灰,可破换胎邪术。\"
念苏的银貂突然撞翻药柜,叼出个铁皮糖盒。盒里装着1975年的水果硬糖,化开的糖浆黏着张换胎契约——蓝婆婆用自己死胎换苏家嫡脉的签名,落款处印着段嘉衍父亲的私章!
暴雨突至,陈济棠在雷声中咽下最后一口气。老人僵直的手指指着云疏,孩子腕间的并蒂莲突然绽放,花蕊里掉出把青铜钥匙——正与药王鼎底的锁孔严丝合合缝。
\"明日开鼎。\"段嘉衍用军装裹住钥匙,\"该清算了。\"
苏丹将陈济棠的眼皮合上,发现老人右手指缝藏着片碎镜。镜中映出的不是当下,而是十年前场景:蓝婆婆抱着苏雪琴,往公社水井倒入整罐哑蝉粉。
三个孩子站在地窖口,谷雨的风掀起他们的红领巾。怀瑾的记账本被雨水打湿,1975年那页的墨迹化作血书:双生非祸,人心为蛊。鼎眼重开日,炊烟续脉时。
远处药王鼎方向,十二盏孔明灯正升上夜空,每盏都画着萌宝们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