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衍心中一动,连忙仔细查看起这本书来。书中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当他翻到某一页时,突然看到了一行批注,上面的日期是 1953 年,而批注的内容则让他大吃一惊:“丙午年谷雨,他讨封被段家所阻……”
段嘉衍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继续往下看,却发现后面的字迹已经开始褪色,难以辨认。
就在这时,药已经煮好了。段嘉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把药给张大爷喝下去。他端起药碗,走到张大爷床边,小心翼翼地将药灌入张大爷的喉咙。
然而,就在药汁进入张大爷喉咙的瞬间,张大爷突然浑身抽搐起来,嘴里还吐出了一团灰色的雾气。那雾气迅速弥漫开来,充满了整个房间,让人感到一阵刺鼻的气味。云疏缓缓举起虎头帽,将雾气尽数兜住,帽顶的铜铃在寂静中兀自发出清脆声响:“他言,需段家小儿跪地叩头谢罪!”
\"该认错的是你。\"怀瑾翻开生产队旧账本,\"1978年秋,你偷吃公社粮仓种子三百斤,害得段叔带兵进山剿鼠——\"算盘珠突然飞向灰雾,每颗都刻着《本草纲目》灭鼠方。
灰雾惨叫散去,张大爷的体温骤降。念苏将银貂毛编成护身符,递给张大爷,轻声说道:“戴满七七四十九天,每天卯时喂三粒糯米。”
张大爷颤抖着接过护身符,感激涕零地说:“谢谢念苏姑娘,你真是活菩萨啊!”
消息传开时,卫生所门口排起了长队。云疏蹲在门槛上,认真地给孩童把脉,一边还温柔地安抚着孩子:“小朋友,别怕,很快就好了哦。”
孩子的母亲焦急地问道:“大夫,孩子怎么样了?”
云疏微笑着回答:“别担心,只是有点小感冒,吃点药就好了。”说着,他从虎头鞋里拿出一片甘草片,递给孩子,“来,小朋友,把这个吃了,甜甜的哦。”孩子立刻停止了哭闹,开心地吃了起来。
念苏的银貂蹲坐在诊台上,爪子按住患者的手腕,眼睛专注地盯着患者。突然,它发出了一声欢快的叫声,仿佛在告诉念苏患者的脉象。念苏笑着对患者说:“你的身体状况还不错,不过要注意休息和饮食。”
患者惊讶地看着银貂,好奇地问:“这只银貂好神奇啊,它真的能探出血脉吗?”
念苏点了点头,说:“是啊,它可是我的好帮手呢。”
怀瑾在一旁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账本上多了“问诊费:鸡蛋两枚,麦乳精半罐”的新条目。他抬起头,笑着对大家说:“大家别着急,一个一个来,都会给你们看好的。”
众人纷纷点头,对怀瑾的认真负责表示赞赏。
\"小大夫,我这咳疾......\"老妇话未说完,怀瑾已指向后院:\"三碗水煎一朵玉兰,药引是晨起头啖唾沫。\"
暮色中,段嘉衍的军装盖在熟睡的萌宝身上。男人摩挲着药柜里新添的锦旗,上书\"豆蔻圣手\"四个大字,落款处按着三百个鲜红指印——全是痊愈患者咬破手指盖的血章。
月光漫过晒药场时,云疏的虎头鞋陷在玉兰堆里。孩子突然指着星空:\"紫薇星旁多了三颗小星星!\"
苏丹抬头望去,药王鼎的虚影正笼罩着卫生所,鼎身新添的纹路恰是三个孩子的掌印。段嘉衍的龙泉剑在鞘中轻鸣,剑穗上1953年的军功章泛起暖光——那上面\"忠\"字的最后一笔,不知何时被萌宝们改成了药杵形状。
山风送来蓝姨婆残党的咒骂,却在触及卫生所匾额时化作春雨。而真正的医道传承,正在孩子们的嬉闹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