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透过麒麟虚影的缝隙,如同一道金色的箭矢,直直地穿透而过。这道光芒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祠堂旧址的地面上投下了一个完整的族徽图案。
那是一幅令人惊叹的画面,半株赤芍与半轮月牙相互交织,构成了族徽的主体。赤芍的花瓣鲜艳欲滴,仿佛刚刚从晨露中绽放;月牙则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宛如夜空中的一轮弯月。而在这两者之间,一朵染露的蓍草花悄然绽放,花蕊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就在这时,五更的梆子声悠悠地传来,一共敲了三下。这声音在寂静的清晨中显得格外清脆,仿佛是大自然的晨钟,唤醒了沉睡的世界。
云疏此时正蜷缩在祠堂的门槛下,聚精会神地玩着一双虎头鞋。那虎头鞋的鞋尖上挂着一个小巧的铜铃,随着云疏的摆弄,铜铃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突然,那铜铃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猛地勾住了供桌的帷幔。云疏吓了一跳,她瞪大眼睛,看着那铜铃在帷幔上摇晃,发出一连串的叮当声。孩子拽扯间扯落尘封的族谱,泛黄纸页如枯蝶纷飞,露出内层裱糊的桑皮纸。
\"哥哥快看!这个太爷爷画像长着蓝奶奶的痣!\"孩子举着残页奔向晨读的怀瑾,北斗胎记触及纸面的刹那,墨迹竟如活物般蠕动重组。
段嘉衍用匕首挑开裱糊层,刃尖映出双重笔迹:\"苏氏七代孙嘉衍\"被朱砂覆盖,底下隐约现出\"药人子嗣不入谱\"的蝇头小楷。苏丹指尖抚过夹层凸起,银簪挑出半片鱼鳔胶粘着的生辰帖,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移花接木的装裱术!”
“什么?”一旁的段嘉衍闻言,急忙凑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丹颤抖着声音说道:“这生辰帖上的字,分明是后来被人篡改过的!”
段嘉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难道说,棺中人并非我真正的亲人?”
苏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很有可能。这移花接木的装裱术极为高明,一般人很难察觉。”
段嘉衍紧紧握着拳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苏丹思索片刻,“我们必须找到真相。首先,我们要弄清楚这生辰帖的来历,以及是谁有这样的动机和能力去篡改它。”
段嘉衍点点头,“好,我这就去调查。”
苏丹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背后隐藏的秘密可能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但她也坚信,只要他们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揭开这个谜团。\"老族长蛇头杖顿地,杖尖青铜蛇眼映出族谱原本样貌,\"当年蓝氏用尸油浸纸,将双生子记作一人......\"话音未落,怀瑾突然呕出口黑血,少年手中残页遇血显形,浮现苏雪琴的批注:\"留药人者,永世为奴\"。
云疏把虎头鞋扣在族谱上,鞋底雄黄粉灼穿伪页:\"爹爹的名字在哭呢!\"孩子稚语惊心,段嘉衍的赤芍胎记骤然发烫,男人扯开衣襟,见心口经络图正渗出与伪页朱砂相同的腥臭黏液。
“这是怎么回事?”男人眉头紧皱,满脸疑惑。
“我也不知道,这胎记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反应。”段嘉衍一脸茫然地回答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男人焦急地问道。
“用这个!”念苏拆下银貂项圈,将嵌着药王鼎残片的坠子按在族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