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衍眉头紧锁,看向怀中的云疏,眼中满是不忍:这如何使得,云疏只是个孩子!
苏丹也急了,一把将云疏护在身后:不行,我绝不会让云疏去冒险!
念苏看着太爷爷的绝笔,冷静道:若不如此,九棺内的邪物百年后定会为祸人间。
怀瑾也在一旁说道:“或许还有其他办法,我们再想想。”
云疏眨巴着大眼睛,似乎明白了大家的担忧,他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妈妈,云疏不怕,要是云疏能帮到大家,云疏愿意。”
众人闻言,皆是心中一震。段嘉衍紧紧抱住云疏,眼眶泛红:“好孩子……”
云疏怀中的药王鼎突然暴重,鼎腹浮出蓝姨婆的阴刻:师兄,你选的鼎奴不错。
孩子踉跄跌倒,虎头鞋卡进地缝,鞋底雄黄粉灼出个\"祭\"字。苏丹银簪贯入鼎耳,守宫砂混着灵泉成符:\"我的孩儿,不做任何人的祭品!\"
段嘉衍赤手掰开鼎身,赤芍纹缠住内壁铭文。男人脊背浮出完整的药人经络图,与云疏的莲花胎记交相辉映。
药王鼎在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中轰然炸裂,无数青铜残片如天女散花般四处飞溅。
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残片并未散落一地,而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迅速聚拢在一起。
眨眼间,一座崭新的药王鼎便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鼎身闪烁着古朴的青铜光泽,仿佛它从未遭受过如此重创。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在新鼎的鼎耳处,竟然镶嵌着苏丹的银簪和段嘉衍的军功章!这两件物品原本分属两人,此刻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宛如天生一对。
怀瑾从灰烬中扒出半片龟甲,上面刻着云疏的抓周预言:\"甲子年谷雨,稚子承鼎,天命重续......\"
就在这时,少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角却溢出了一丝猩红的血迹。
众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只见少年的胸口处,北斗纹正慢慢地渗出一种暗金色的液体,那液体顺着他的衣服流淌而下,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诡异的暗色水洼。
少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喃喃自语道:“原来……我才是镇棺的……”
话音未落,原本一直安静地躺在一旁的念苏的银貂,突然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唤醒了一般,猛地动了起来。它的身体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貂尾如闪电般扫过那口新鼎。
令人惊奇的是,当貂尾触碰到鼎身时,鼎身上竟然缓缓浮现出了一段古老的氏族徽记。那徽记线条复杂,图案精美,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云疏见状,眼睛一亮,她快步上前,将自己手中的虎头鞋套在了鼎足上。那虎头鞋与鼎足完美契合,就像是为这口鼎量身定制的一般。
云疏看着套上虎头鞋的鼎,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歪着头,轻声说道:“鼎鼎穿鞋鞋,跟云疏回家家!”
东方既白处,药王鼎化作流光没入孩子眉心。
段嘉衍抚过云疏额间新生朱砂痣,见苏丹的银簪在晨光中弯成鱼钩状——正是前世悬梁那晚,她用来刻绝笔信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