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斩邪刀换了钱,我们大家伙才得救,否则骄阳峪就是我们的埋骨之地,哪会像现在这样,一片大好风光?”
顾章华惊讶地问了句。
“大当家差点断条胳膊?”
福爷爷回忆着。
“是啊,大当家从天道盟回来时,瘦得都快皮包骨,胳膊上还绑着夹板,小医仙说再晚几天治,胳膊保不住,必须截肢才能保住性命。”
“她为什么不早点治?她当了刀,不缺银子!”
福爷爷看着顾章华。
“你不了解我们大当家,她是个特别心善的小姑娘,她怕在路上治伤耽误时间,早一天回来能多救下一条人命!
那时候的骄阳峪,每天都有人死去,还没粮没银子没药,我们都已经不抱希望,能活一天是一天。
大当家把我们大家全放在心里,唯独没把她自己的伤当回事,真是个好孩子啊!”
顾章华终于明白,当初大当家面临的万难抉择,她迫不得已当掉斩邪刀,才能救下骄阳峪这么多人。
他的心里对大当家又多了一分钦佩!
旁边一个老太太一直听着,插不上话。
这时她忽然看着议事堂的方向,有些忧心忡忡。
“我看大当家他们都赶去议事堂,不会出什么事吧?”
顾章华站起身。
“我去看看。”
顾章华走进议事堂,赵萱急匆匆上前。
“我正要派人去找你,我跟你说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赵萱焦急万分。
“二丫刚从富城赶回来,她得到确切消息,你认识的那个王知府,已经下令派兵围剿骄阳峪,时间定在明日一早!你看现在怎么办?”
郝熊愤愤不平。
“王知府眼瞎吗?根本不是我们干的!”
二丫站在一旁,替王知府说好话。
“也不怪知府大人,商户们实在太难缠,天天围在衙门口喊冤,逼着王知府出兵。
他们还威胁知府大人,要去栎阳告御状,告知府大人收受咱们给的贿赂,才迟迟不对咱们动手!”
侍书急得直跳脚,这两日,他已经跟骄阳峪的大家伙打成一片,当教头让他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骄阳峪要是被官府剿灭,他哭都没地方哭。
“王爷!您赶紧想想办法!”
顾章华见大家伙都眼巴巴望着自己,他反而不着急了。
“大家别着急,我马上让侍书拿着我的令牌赶往富城,亲自告诉王知府,我目前在骄阳峪主持大局。
骄阳峪的事一切有我做主,让他等我的消息!”
不等顾章华说完,侍书已经上前三两下解下顾章华腰间的令牌,飞身朝外跑。
“王爷,我先去了,事不宜迟!”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顾章华招呼大家都坐下,这才心事重重看向大家。
“这两天我想了想,就目前情况而言,有个关键问题咱们还没解决,去跟王知府联络,让他先按兵不动,只是权宜之计。”
赵萱急忙问。
“你说的关键问题,是洗白骄阳峪一事?”
“对!要想洗白骄阳峪,彻底还骄阳峪清白,必须去天道盟跟胡一霸讲和,现在时间上来不及。
我可以出面保住骄阳峪里的其他人,但你作为骄阳峪的大当家,冤情未明之前,要在牢里待上一段日子。
等我去天道盟见了胡一霸,看看怎么做才能让他收手,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