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先去休息吧。”韩卫看出他的疲惫,将师傅石天雄安顿好后便自行回屋摆弄起之前学到的法阵,不知不觉中已经东方露白,春鸡报晓。
经过一夜的休息,石天雄感觉好了很多,他退开诊所大门,没见到韩卫便走到他房间门口,只看见他撅着屁股躺在地上,手上还拿着笔,法阵画了一半,显然是专研到清晨才睡去的。
石天雄小心翼翼地将他放置在床上,轻柔地为他盖上被子,仿佛这是一件无比珍贵的事情。当他的手触碰到被子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他曾经也这样为某个人做过。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从前厅传来,打断了石天雄的思绪。他迅速回过神来,快步走向前厅,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孩子站在那里。孩子的脸色蜡黄,毫无血色,表情痛苦不堪,但他却强忍着不适,没有哭闹出声。
石天雄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仅仅是一眼,他便初步判断出孩子的问题所在——肝脏。他毫不犹豫地对中年男子说道:“将孩子放下,我给他看看。”
中年男子有些迟疑,他看着石天雄,心中暗自嘀咕。他听闻过这位石医生有些古怪,但眼前的情景却让他觉得太过奇怪了。石天雄竟然没有像其他医生那样先号脉、问诊,而是自顾自地拿出一些瓶子和纸张。
就在中年男子犹豫之际,韩卫揉着惺忪睡眼从房间走了出来。他看到有病人,立刻精神起来,站到石天雄身旁。石天雄一边调配着瓶子里的药剂,一边对韩卫说:“去把我上次采的那味草药拿来。”韩卫应了一声便去寻找。
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医生,您还没问孩子的症状,就开始用药,能行吗?”石天雄头也不抬地说:“孩子肝脏可能有问题。”
这时,调配好药剂的石天雄将药剂凑近孩子鼻子,孩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接着吐出一口黑血。中年男子大惊失色,石天雄却镇定地说:“这是体内的邪毒。”
韩卫拿着草药回来,石天雄迅速将草药加入药剂重新熬制。不一会儿,新的药剂熬好,他喂孩子喝下。奇迹发生了,孩子原本蜡黄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痛苦的表情也舒缓了。
中年男子满脸惊愕,喜出望外地向石天雄道谢。然而,正当他准备再次表达感激之情时,孩子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吐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中年男子惊恐万分,他毫不犹豫地飞奔过去,一把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中。
孩子的父亲心急如焚,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盯着石天雄,怒吼道:“你到底给孩子喝了什么?”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石天雄见状,眉头紧紧皱起,他立刻快步上前,查看孩子的状况。韩卫也紧张地凑过来,一脸担忧地注视着孩子。
就在石天雄仔细检查孩子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孩子身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这股气息异常微弱,若不是石天雄经验丰富、感知敏锐,恐怕很难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