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能说完。不远处，阎铜正一拳砸在岩石上，赤铜拳套迸出刺目火花：\"该死！就差一名！\"

飞舟缓缓升空。鹤凌云透过舷窗，看到下方景象越来越小——那些枯萎的灵田、坍塌的断魂崖、仍在冒烟的赤炎谷……每一处都记载着这场选拔的惨烈。

\"你们很幸运。\"蓝袍青年突然开口，\"这次选拔，死了二十七人。\"

舱内顿时一片死寂。

\"天临城死了九个，天兵城十一个。\"青年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你们天斗城……只死了七个。\"

燕平喉结滚动：\"是因为……李无尘？\"

蓝袍青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道：\"积分榜前十中，天斗城占了五位——李无尘、叶孤冥、林清月、萧烈、顾峰。这在历届选拔中，从未有过。\"

飞舟穿过云层，下方已经能看到天斗城轮廓。鹤凌云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李无尘第一的消息传回去……\"他喃喃道，\"云雾城会疯的。\"

……

夕阳西下，将天斗城的城墙染成金色。飞舟缓缓降落在中央广场，淘汰的弟子们垂头丧气地走下舷梯。

鹤凌云深吸一口气，看着迎接的人群中父亲失望的眼神，突然释然地笑了。

\"至少，我们见证了一个传奇的诞生。\"

燕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是天剑宗方向的天际。在那里，一艘飞舟正载着云雾城历史上最耀眼的天才，驶向更广阔的舞台。

很快，有关天剑宗选拔结果的消息不胫而走，快速传遍整个天斗城领域。

天斗城城主府内。

\"报——！\"传令兵几乎是滚着进了大殿，\"天剑宗选拔结果！天斗城五人入选，其中李无尘位列榜首！\"

\"哐当！\"城主楚云霄手中的茶盏摔得粉碎，\"你再说一遍？\"

\"李无尘！积分榜第一！\"

楚云霄猛地站起，须发皆张：\"快！备厚礼！去李家！\"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天斗城各处。酒楼里，说书人惊掉了下巴；武斗场内，赌徒们看着\"一星废骨一赔百\"的赔率单欲哭无泪；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在谈论同一个名字。

\"听说了吗？李无尘把天临城、天兵城的天骄全踩在脚下了！\"

\"据说他一剑就斩了血煞宗的妖人！\"

\"放屁！我表哥的结拜兄弟在接引飞舟上当差，说是李无尘单枪匹马从五级妖兽嘴里抢了地元果！\"

茶馆角落里，古冶大师灌了口酒，咧嘴一笑：\"好小子……\"

翡翠山庄的使者匆匆离席，他要立刻将这个消息传回宗门。

天工门驻地，铁铮正在锻打一块玄铁。弟子慌慌张张跑进来：\"执事！那个李无尘……他……\"

\"怎么了？\"铁铮头也不抬。

\"天剑宗选拔第一！\"

铁锤停在半空。良久，铁铮哈哈大笑：\"好！好！这一届的天工令，总算没给错人！\"

他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柄未完工的剑胚，火星四溅中，剑身渐渐浮现星辰纹路。

\"这小子……说不定真能闯过天剑宗的资质考核……\"

……

云雾城，李家祠堂。

李天寒正在给祖宗上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震天的喧哗声。他皱眉走出祠堂，却见管家跌跌撞撞地跑来，老脸涨得通红。

\"家、家主！天剑宗……天剑宗来消息了！\"

李天寒心头一紧：\"尘儿他……\"

\"少爷！少爷他……\"管家激动得语无伦次，\"积分榜第一！天剑宗选拔第一啊！\"

\"什么？！\"李天寒手中的香炉\"咣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