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他发现了，手僵了一下，但还是接着落在了原本打算落下的地方。

“为什么……”他说，“我靠你越近却感觉离你更远了呢？”

“啊？”艾小萌笑得更僵，“怎么会呢？”

“你在戒备我吗？”喀巴图正色问。

“怎么会呢？”艾小萌重复着，想说服他同时也在告诫着自己，“我戒备你什么？现在在这北罗，我不是得靠着你才能混上一碗饭吃吗？我巴结你都来不及呢，还戒备？呵呵……”

“你……”喀巴图微眯着眼，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抬起她的下巴，“不诚实！”

“不管你怎么想，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很认真！也许你不相信，但时间会证明我的诚意！你所需要的，就是敞开……”他的手向下滑，最后落在她的胸口，“这里！”

艾小萌闻言，只是侧开头，微笑着，将脸上浮现出的或许是挑衅或许是嘲讽的神情埋在毯子里。如果说是演戏的话，他也许是最专业的那种吧。如果不是演戏呢……想到这，她的心微微地一颤。

不，即便不是演戏……这个男人，也不是自己要得起的。现在还没和他怎么样，就有金亚，要是真跟了他，那些银亚铜亚还不烦死自己？

“你在怕什么，在逃避什么？”喀巴图的大手轻放在她的头顶，柔声问，“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我们不说这个好吗？”像只鸵鸟一样，她头也不抬，闷声说，“我只是有点迷惘，过段时间就好了。毕竟，背井离乡可不是说适应就能适应的。这边又冷又闷的，没什么好看的景致，没什么好玩的事物……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也许过两天就好了。”

喀巴图没有多说话，只是好好打量了眼前这个装鸵鸟的女人一番。突地他掀开了艾小萌一直裹在身上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