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璇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鎏金面具贴着他的鼻尖。透过裂缝，林渊看见她左眼上竟是燃烧的太阳精火：\"蝼蚁也敢窥视天道？\"天命笔直刺他的眉心。

铮！

雪清漪的白发突然缠住笔锋。她右手上的指甲尽数崩裂，鲜血顺着冰晶锁链逆流而上：\"你夺走的...该还了！\"白发突然暴涨，竟是顺着天命笔刺入九霄璇眉心。

\"啊——\"

两道重叠的尖啸响彻云霄。九霄璇的面具轰然炸裂，露出与雪清漪七分相似的面容。无数记忆碎片从裂缝中喷涌：白衣少女跪在神像前剜出心脏、血色祭坛上纠缠的双生魂、林青璃的剑锋穿透姐妹俩共享的神格...

\"原来你们...\"林渊的圣瞳看清真相的刹那，雪清漪的白发突然褪去三寸冰霜，露出鸦青色的发根。她颤抖着伸手触碰九霄璇脸上的裂痕：\"姐姐...\"

九霄璇的左眼突然流出血泪，太阳精火失控般灼烧周身：\"闭嘴！本座是至高无上的...\"她猛地折断三根白发，天命笔在空中写出\"湮灭\"。

但这次笔锋落下的瞬间，墨无锋的剑鸣与洗剑池底的古剑产生共鸣。三千道剑光汇聚成青铜断剑的虚影，林青璃的清冷嗓音穿越时空响起：\"该醒了，璇儿。\"

咔嚓！

九霄璇额间上的朱砂彻底碎裂，露出藏在其中的半截剑尖。焚天雀的第九尾突然从虚空探出，尾尖上的情丝结与剑尖产生共鸣。整个不周峰开始剧烈震颤，天命碑林传出此起彼伏的崩裂声。

\"不！\"九霄璇捂住血流如注的额头，\"我的天命...我的...\"她的神格突然一分为二，半道金光没入雪清漪胸口当中。

雪清漪踉跄后退，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当她再度抬头时，眸中流转着亘古的沧桑：\"我想起来了...青州天碑下的...\"

轰隆！

虚空突然降下九道归墟神雷，将她的未尽之语劈散在风中。林渊正要上前，脚下祭坛突然浮现出血色阵图——被斩落的焚天雀第九尾，正插在阵眼的中央微微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