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靠过来,状似随意的问道:
“为什么送你手风琴,你喜欢?还是……你会弹手风琴?”
傅寒霁不由得懊恼。
他竟完全不知慕舟和手风琴的关联。
慕舟迷茫的摇摇头,片刻后才恍然大悟。
“好像想起来了,我小时候确实学过一段时间的手风琴,还说过以后要当演奏家,那时候学会一个曲子,天天在邻居面前显摆。”
这个邻居,指的自然是兰泽和他的父母。
慕舟从脑海里扒出这段久远的记忆。
“不过那时候贪玩,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不喜欢了,后来就搁置下来。”
慕舟再说起时还有些感慨,这些事要不是看到这个手风琴摆件,恐怕早就忘了。
傅寒霁眯了眯眼,眉眼微微凌厉。
兰泽果然阴险狡诈。
竟然企图用儿时记忆让慕舟记起曾经的美好。
慕舟一抬眸就看到傅寒霁微变的脸色。
她弯唇一笑,将摆件放到一边,双臂攀上他的后颈。
“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对手风琴没有一点兴趣。”
她含笑盯着傅寒霁,意有所指的说道。
她对从前的爱好没有兴趣,对从前的人也一样。
傅寒霁读懂了她的暗指,心情瞬间愉悦。
他揽着她的腰,忍不住吻上她的唇。
*
虽然慕舟说已经遗忘了关于手风琴的记忆。
但傅寒霁还是不想放任她和兰泽拥有单独的回忆。
于是在一个周末,慕舟才下班,就被傅寒霁带去了一场私人演奏会。
演奏的主角,是一位国际知名手风琴演奏家。
欣赏完后,慕舟被傅寒霁带着去了后台。
在演奏家的极力推荐下,慕舟时隔二十多年再次弹奏了手风琴。
即便她连最基础的音调都快搞不清,却依旧被演奏家给予了最高的评价。
两人甚至约定了下一次的授课。
慕舟离开后,脸颊依旧红红的。
那位演奏家可真是会睁着眼说瞎话,那些表扬的词让她羞得都不敢抬头。
也不知道傅寒霁到底给了什么好处,才让对方这么给面子。
坐上车后,她想起来就羞恼不已,在傅寒霁腰间用力拧了一把:
“你别为难人家了,我什么水平啊还能成为大师的关门弟子。”
傅寒霁却完全不在意,他忍着腰间的疼,一动不动:
“她说你很有天分那你就是有天分,你也不用多么费心,就当个消遣,喜欢就去,不喜欢就不去。”
慕舟嗔了他一眼。
不过手风琴倒也挺有意思,又是跟着大师学,大师还纯鼓励式教育。
她确实也不反感。
于是工作之余,慕舟又有了一个手风琴的爱好。
又是一年慕舟的生日,傅寒霁带着她去了草原庆生。
谁知才到地方,就又看到了阴魂不散的兰泽。
甚至,他们还同住一个民俗客栈。
慕舟随手打了个招呼。
傅寒霁无视他,带着慕舟去放行李。
房间门一关上,傅寒霁就抱起慕舟。
慕舟短促的发出一声尖叫,很快就捂住嘴。
傅寒霁将她抱到吧台上,挤到她身前。
他双手捧着慕舟的脸,隐忍的警告:
“不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