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等了三个呼吸,时哉行就清醒过来了。
“你喂我吃了什么?”
时哉行沙哑地问,气色奇迹地恢复了许多,回味地舔了舔唇。
他记得他在恍惚中吃到了血,那种血的味道从所未有的鲜美,天生与他十分相契,似乎是专门来解他的冰血病症的,他嚼碎丹药时十分享受。
叶晓曼看人没死,松了口气。
她避重就轻地回答:“我炼制的私人丹药。”
她忍痛又把一颗浸染了兽血的救心丹递到时哉行的唇前,时哉行像是刚才被她一顿铁拳打怕了,眼睛有点受惊,稍稍睁大,被她暴力扯过的头皮隐隐作疼,头下意识往后仰避开她的手。
叶晓曼抬起一边眉头,“不想吃?那我就收回了哦。”
时哉行立刻追上她,嘴巴从她手指上咬走丹药,她的指尖沾染了一些兽血,他吞下丹药后,又珍惜地舔舔她的手指。
他的动作不见一丝瑟气,单纯是病人吃药,叶晓曼只觉得被一头傻狍子舔得手上都是口水烦死了,她把手抽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
她把储物袋放回怀里,时哉行眷恋地盯着她的衣襟看,“你的丹药还有吗,我想跟你求购。”
时哉行的感觉从所未有地好。
以前他喝门下弟子的血,只能稍微缓和冰血症发作时的难受,寒冷依旧时时刻刻地折磨他。
吃了叶晓曼的丹药,他感到他的血奇迹般地回暖,温暖的血在血管中流淌,连失去感觉几十年的四肢都恢复了感知。
叶晓曼敷衍地说:“没有了,以后看我心情要不要制作。”
时哉行抬手掐算,这次依旧算不出有效的信息。他得到了一些普通草药和几种妖兽的名字,但这些材料他之前服用过是无效的。
他看着叶晓曼。
叶晓曼对上他的黑黢黢的眼珠,见他的脸肿起了半边,脸上没有笑意,还以为他要找她算账。
她立刻指着他先告状,“是你先袭击我的,我是正当防卫!”
她粗声粗气地警告他:“今晚我对你动手的事,你不能说出去,更不能找我算账,阻碍我遴选……可是我欺负你,天演宗会给我打高分的。”
她立刻改了口径,指使时哉行:“请长老等到天演宗的人来了,再找我发难吧。”
“我会根据您的表现,考虑要不要卖您丹药。”
时哉行摸了摸疼着的脸,没有特别的情绪,答应了,“好。”
两人又躺回床上。
绝口不提刚才的纠纷。
雨还在下。
时哉行吃了饕餮丹药,不再发狂,这是他记忆以来的暴雨天,过得最舒适的一次。
叶晓曼在想新计策。
今天赔了两颗丹药还没有明显的进度,她从容不了一点。
时哉行脸埋在被子里,感受着叶晓曼的体温,喟叹:“热热的,好舒适。”
请你停止说奇怪的话!
叶晓曼一本正经地道:“我还有法子让长老更舒适。”
她枕在枕头上,和时哉行面对面,句尾带着钩子。
“您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