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千岁!”
沈汐兰双手抵在尉承的结实的胸口,有些抵抗的缓缓开口,
“毛猴也是为平蓝不平,所以才会冲撞尉千岁,若说错,那也是尉千岁有错在先”
“哦?”
尉承轻笑一声,
“怎么?难道你也认为是本座杀了平蓝?”
尉承的话不由得令沈汐兰震惊,因为她太清楚尉承的行事风格了,如果人是他杀的,他一定不会否认。
“你当真没有杀了平蓝?”
尉承垂眸看着沈汐兰的小表情,微微挑起唇角,
“原来是这个原因,所以那次你才想要杀了本座,是吧?”
“尉承!”
沈汐兰有些着急了,“你当真没有杀了平蓝?”
“你很在意?”
“当然在意!”
“你喜欢平蓝?”
瞬起的冷声令整个房间的温度低了很多,
“你在意的人怎么那么多!”
沈汐兰被突然生气的尉承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又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冷眸微眯的尉承,最后妥协,
“我喜欢平蓝与毛猴,那是因为我将他们当成我的亲人,当成弟弟,所以我在意他们,而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沈汐兰难得耐心的解释倒是令尉承嘴角出现了笑意。
于是尉承心情大好的将她又拉近半寸,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温热的气息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既如此,本座今日便给你个真相。”
沈汐兰仰起脸,明眸中翻涌着急切与不安,却撞进尉承深不见底的黑眸。
那人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放在她纤细腰肢上的手,似笑非笑地扬声,“带上来!”
话音未落,两名铁面锦衣卫如死神般现身,拖拽着浑身是血的身影跌撞而入。
那女子发髻散乱,身上的襦裙被鲜血浸透,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渗血。
当女子重重跪倒在地,对着尉承疯狂磕头时,沈汐兰瞳孔骤缩,
“花…… 花婗?”
她的声音染上了几分不可置信。
花婗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猛地僵住,缓缓抬起头来。
那双往日灵动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惊恐与希冀交织,
“沈姐姐,沈姐姐,救我,救我!”
她拼尽全身力气,朝着沈汐兰伸出染血的手,却被锦衣卫狠狠踩住双腿。
“啊!” 凄厉的惨叫在殿内回荡,花婗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
她死死盯着沈汐兰,似乎只有沈汐兰可以将她解救于水火,
“沈姐姐救我……”
“放开我!”
沈汐兰用力推开尉承,直接朝着花婗跑去。
她先是将花婗身旁的两名锦衣卫推开,而后直接跪倒了地上,将花婗扶起,
“花婗,你还活着,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汐兰声音里裹着心痛与震颤,目光扫过对方肩头狰狞的鞭痕。
花婗突然死死攥住她的袖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沈姐姐,救我,他要杀了我,救救我!”
带着哭腔的求救撞进沈汐兰耳中,却在触及尉承那双古井无波的墨色瞳孔时,令她后颈泛起一阵寒意。
沈汐兰将花婗颤抖的身躯护在身后,将渴望真相的眼神望着尉承,
“你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尉承缓缓走来,平静的眼神微微泛冷,
“当初的平蓝是被她藏了起来,然后告诉你,是本座杀了平蓝,还要杀她,一切都是她故意设计的。”
他顿了顿,看向花婗的眼神很是锐利,
“而平蓝还活着,不过只有她才能带你们找到平蓝。”
沈汐兰如遭雷击,指尖深深掐进花婗的肩膀。
怀中的身躯骤然僵硬,花婗别过脸去,却躲不开对方灼热的视线。
沈汐兰忽然收紧双臂,将花婗整个人抓住,,
“是不是?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花婗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就是不开口。
可肩胛骨上越来越痛的感觉还是敲开了她的唇,那细微的 “是” 字终于从齿缝间漏出,轻得如同深秋最后一片落叶坠地的声响。
“那平蓝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