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妈就给我一天的饭钱和烟钱,加起来也没有几个子,狗日的我都不知道饿了几顿肚子呢!”
阳子爸笑道,也许男孩子的成长,都会有这种经历,其实哪个父亲又不知道,自己兜里少了零花钱呢!
“嘿嘿……爸,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饿肚子,让你兜里总有花不完的零花钱。”
“滚吧滚吧,新院子那边,你妈早就给你收拾好了,以后回来,你就住那边吧!”
这货成天跟伍秋叶磨磨叽叽,做父母的岂能看不出来。
“哎……爸,还有个事情需要你忙活,咱家去年的麦秸还在吗?”
出门时,夏秋阳又想起个事,再次回来问道。
“在呢,去年冬天没烧炕,还在场(碾麦场)里堆着呢!”
“那就行了,明天你借个铡刀,咱爷俩铡些麦秸,回头和泥要用。”
“真的要和泥糊墙啊,会不会太埋汰了点?”
农村人攒点钱不容易,听说儿子要花七八万进去,阳子爸就对泥巴糊墙有些不敢置信,在他看来,那有些太儿戏了。
“怎么会埋汰呢,泥巴里掺杂白灰,干了是那种灰白色,在喷上清漆,很好看的,麦秸闪闪发亮的就跟金瓜子一样。”
“哦……那就好,总之做生意不容易,咱们挣点钱也难,万事考虑好了再决定不迟。”
夏秋阳点头:“我知道了爸,赶紧把你的金条藏好了,别给我和二怪发现了。”
阳子爸笑笑:“我攒再多,还不是给你和二怪攒的,我跟你妈要钱做什么?”
伍秋叶早早地就回了新院子,她和夏秋阳虽然没有结婚,但是证已经领了,现在已经是法律上认可的正式夫妻了。
所以她现在进出新院子,早就不需要建设心理防线了。
新院子建房时听取了夏秋阳的意见,洗澡间修在房间里,因为他有洗凉水澡的习惯。
不过考虑到农村排水问题,厕所依旧没能搬进室内,还在院子里,不过跟村民修在外边的差别大了去了,厕所内也贴了瓷砖接了电源,算是村里头一号奢侈厕所。
走出家门,迎面就碰上隔壁的王九,对方一见到他就讪笑道:“阳子,听说你开饭店,饶世界的收旧家具呢?”
“王九叔,是有这事。”
夏秋阳应道,随手递给对方一根烟。
“我家也有张八仙桌,你要不要?”
“啥木料,我只收花梨木的。”
王九撇撇嘴:“啥玩意,梨木不是做案板的吗?”
当地人有句俗语,柳木菜墩梨木案,柏木挡板逝者安,地道的农村人,根本不懂这些名贵木料,就是寻常的柏木,都金贵到只能做棺材挡板的地位(棺材头顶和脚底的两块挡板),这也是老夏家的旧物件能顺利赎回来的原因之一。
“嘿嘿……你不懂,跟你说不清楚,总之我就是把老夏家以前分出去的家具赎回来了,别人的白给我也不要。”
说完夏秋阳就扭屁股走了,王九呆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里嘀咕道:“臭小子这才挣了几个钱,就开始扎势了。”
“你怎么这么高兴,捡着钱了?”
新院子里,夏秋阳关了大门后,一把抱住伍秋叶就上下求索起来,女人不配合推开他问道。
“就是捡着钱了,快给老子床上去等着,几个月了,可憋死老子了。”
这货说着就往洗澡间走去,猴急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伍秋叶抿着嘴笑:“没出息样,这事就那么猴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