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样子!可惜我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就不记了。我们的目的是放松放松,不带任何任务的。”建国拉起王琳,和虎娃一左一右陪伴着他朝青龙山方向走去。
三人沿着蜿蜒的乡间小路朝着青龙山走去,初夏的风裹挟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拂过脸庞,路边不知名的野花在风中摇曳。虎娃和建国像小时候那样,一路说说笑笑,时不时弯腰采摘路边的野果,递给王琳分享,试图驱散他眉宇间的阴霾。
“这里是我们小时候年年冬天都要砍柴的地方。你看看,当年我们一群小屁孩每天下午放学都会每人回家把书包一扔,啃几口冻得发硬的玉米面馒头,然后呼朋唤友的向日本鬼子进村一样涌向这片山林。哈哈哈...现在想想该是多么难忘的事情啊!...”虎娃一边指着青龙山,一面四处给王琳讲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就是啊。那时候家家都一大群孩子,谁还会在意什么学习的事情。每天放学还没有回家,老爹老妈早就把活计给安排好了。春天放牛打猪草,夏天帮助大人们收麦子,一天到晚,村子里都是一片鸡飞狗叫。”
建国也附和道。
“几年的时间,我们这一群小子几乎都把这里的树砍光了。就连当年新长出来的也不放过。那时候,家家靠柴火取暖做饭,也真的很可怕,要不是现在人们建房不用木头了。估计这里早就光秃秃一片了...。”
说着说着,他们似乎忘记了年龄,在夏日的和暖清风中谈论着过去。
不知走了多久,青龙山巍峨的轮廓渐渐清晰,一到寺院,山门口那尊灵官像也映入眼帘。灵官像身披铠甲,怒目圆睁,手持金鞭,威风凛凛地镇守着山门。虎娃和建国还在四处张望,王琳的脚步突然顿住,心口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悸动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紧紧攥住他的心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小叔,你咋了?脸色这么苍白。”建国察觉到王琳的异样,关切地问道。虎娃也凑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担忧。
王琳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没事,可能是走得急了些。”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灵官像上。恍惚间,他仿佛看到灵官像的眼神动了一下,金鞭似乎也在微微震颤,紧接着,一段零碎的画面如闪电般在他脑海中炸开——同样的灵官像,同样的山门,年幼的自己被父母牵着手,正恭恭敬敬地对着灵官像磕头。
“这……这是我的记忆?”王琳喃喃自语,双手按着头,试图捕捉更多的画面。可剧痛却突然袭来,像是无数根钢针在刺痛他的脑神经,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灵官像的身影也开始扭曲变形,化作一片虚影。
虎娃和建国见王琳痛苦的模样,慌了神,连忙一左一右扶住他。“小叔,别硬撑了,咱们回去吧!”虎娃焦急地说道。
王琳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目光死死盯着灵官像,“别……别管我,让我再看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离真相似乎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再坚持一下,那些被遗忘的过去或许就能重见天日。
就在这一刹那,一股阴冷的风骤然袭来,仿佛是从九幽地狱吹来一般,让人毛骨悚然。这阵阴风如同幽灵一般,在灵官殿周围游荡,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发出阵阵诡异的声响。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间被一片乌云笼罩,阳光被完全遮挡,整个世界都变得阴暗起来。
王琳的意识在这一刻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扯着,逐渐陷入混沌之中。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个充满各种仪器的神秘房间,警报声和灵官像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交织缠绕,让他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