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牧青白剧烈咳嗽起来。
“哎呀牧公子,你怎么了?”
“我,我病了,我想告假!”
“哎呀牧公子,小僧还是第一次在你的身上看到怯战逃避的姿态呢!”
牧青白一把抓住小和尚的耳朵,使劲一扯。
小和尚当即疼的哭爹喊娘:“哎!!哎哎哎!!别,别!松,松!掉了,耳朵掉了!”
“和尚,你踏马烦不烦啊?”
小和尚好不容易挣脱,捂着耳朵委屈道:“牧公子,小僧关心你嘛!”
“你千万不要把我跟你比作一类人!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我来给牧公子转达一下那些文官的需求。”
牧青白冷哼道:“收钱办事,你倒是比我还有京官的风范了!”
“哎呀,收钱办事,说得这么难听,实在是拿人手短,要不是这群文官及时把我捞出来,我家方丈要是来了,小僧这条腿肯定要被打断了!”
“主战!”
牧青白哼笑:“我就知道,这群文官脑子里想的尽是对付武将,哎呀,我也不知不觉间帮助殷云澜完成了权衡之术的施展。”
“那牧公子到底是主战还是主和?”
牧青白皱了皱眉,扭头看向小和尚:“你踏马不会也收了武将的钱吧?”
小和尚嘴角一扯,心虚的看向别处,接着又变戏法的掏出了一沓银票放在桌上,局促得像个犯错的孩子。
牧青白笑骂道:“我不问你就自己贪了是吧?”
小和尚哭丧着脸道:“哪能呢?牧公子,我正准备说来着!”
牧青白狐疑的翻了翻银票,审视道:“就这些?”
小和尚一哆嗦,道:“还有一些,还有一些。”
“一些?”
“好多些,好多些……”
牧青白忽然展颜一笑,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靴子朝小和尚慢慢靠近。
小和尚见状,差点吓哭了,“牧公子,你还是凶一点吧!你别这样,和尚害怕!”
牧青白一把揽住小和尚的脖子,轻声细语道:“哎呀,和尚,咱们可是至爱亲朋,手足兄弟……”
“别!别的别的!牧公子,我知道你为人,你有事,第一个死的就是至爱亲朋手足兄弟!我们的关系还是不要那么好了!”
牧青白愣了愣,随即释然一笑:“和尚,你缺钱,我能理解,你不就是想要钱嘛,真的,我其实不要都可以,这些你拿,我不拿。”
“不不不,牧公子,你还是拿吧!你不拿,我更不敢拿了!”
“和尚,只知道你俗家姓司,不知道你本名叫什么啊?”
“嗐,俗家名字,小僧遁入空门了,早已经切断青丝,抛却烦恼……”
“少忽悠我嗷!问你你就说!清不清楚?”
小和尚连忙道:“清楚!明白!收到!”
牧青白满意的把手上的茶盏放回原处。
“其实也不是啥大事,说起这俗世名,不是小僧吹嘘,那叫一个诗情画意。”
“噢?”
“马迁。”
“嗯?”
“小僧,姓司,名马迁。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好?名字嘛,里面有个动词,再有个名词,组合在一起,就非常诗情画意!哎呀不用羡慕,青白其实也不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