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尧恩说:“这是什么斗篷,白色的还能不透光?”
“不,这不是白色……”钟离话说到一半,又止住,问,“解兄前来,不怕被城主发现吗?”
“呃……”解尧恩手指挠了挠脸颊,“我父亲被我迷晕了。”
“大孝子。”
夏乐屿的声音闷闷传来。
“不会伤及身体根本。”解尧恩解释。
单纯地向钟离解释。
钟离点头:“我自然知晓解兄对父亲的尊敬。”
听罢,解尧恩垂下头,说:“与妹妹和弟弟促膝长谈后,纵使再不愿意接受,父亲的形象在我心中还是产生了动摇。”
“又不是十几岁小孩了,还恋父,你最小的弟弟还没十七吧?都比你看得清楚,你真是十足的蠢货。”夏乐屿一边催动法器一边吐槽。
用力催动法器还能分神听这边的动静,解尧恩都不知道该说夏乐屿是天才还是注意力不集中了。
最后只能无力反驳:“……你话真多。”
夏乐屿回应了一个冷漠的“呵”。
“解兄,你的妹妹和弟弟最后与你促膝长谈?”钟离捕捉到了不同的重点。
“嗯。”解尧恩说,“你离开后不久,我们打起来了,阿贵带着护院冲进来。这事母亲知道,少见地生气了,拿板子抽了我们一人一手心。那之后,我们三人放下心中成见谈了谈。”
有两点解尧恩故意模糊了一下。
第一点,他们三人根本打不起来,解尧玲是三人中唯一一个练武的,凭一己之力按住哥哥和弟弟,且一人在肚子上给了一拳。
第二点,他们谈着谈着又吵了一架,母亲又进来抽了他们一人一手板。
这些都不重要。
钟离思忖,问道:“城主家大小姐和小少爷今夜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解尧恩说,“不用叫他们大小姐小少爷,他们两个都不喜欢这些称呼,直接叫名字。”
钟离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的视线投向放在最显眼位置的那个锦盒。
里面应当是李胤鹏所说残香暗锁的荷包。
钟离静静望着锦盒,还是伸了手。
让解尧恩一直无动于衷地等着夏乐屿寻找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他四处翻找着。
这是解尧恩不知第多少次来书房,在此之前,他来书房的目的都是很单纯的。
看书,看书,还是看书。
但这次,不抱着看书的念头寻找东西,还真让解尧恩触发了老手光环。
他拿起两本书,透过书架看到了后面门的轮廓。
“啊?”
这么简单?
一直在蒙头蹲着催动法器的夏乐屿动了:“找到了。”
事情果真如解尧恩所料,按着窗户旁桌子上的蟾蜍旋转,书架便向外转开,露出里面的暗门。
再转一圈,暗门开了。
钟离率先走进去,手中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路过夏乐屿身边顺手放进他乾坤袋里,道:“二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