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还是按照顺序来说吧。”钟离看出了他的为难，道，“从春游开始。”

他刚提到悬玉峰不过是转移话题罢了。

波提欧早前就已经把想说的话梳理好了，若是再打乱，怕是还要想很久。

钟离“善解人意的小弟弟”设定再次启动，三两句巩固自己在波提欧心中的人设。

从春游开始……波提欧早就想好了。

幸好和他们聊的时间不算长，还没忘记——这还要多谢钟离这个不大点的小屁孩把话题引回来。

看波提欧的表情，钟离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在波提欧心中建立了他设想的稳健性格。

“春游那天，果果和她那群小朋友关系挺好的，没什么霸凌的事情发生。宝贝的，他们关系还挺好。”波提欧说着，嘴角不自觉上扬。

“好玩吗？”钟离问。

“还挺好玩的，这次抓石子我可把他们都赢了。”波提欧轻哼一声，“那群小可爱还想抓着我的裤脚耍赖，不让我赢，不可能！”

钟离浅笑：“前些天的教学果真有效果，波波对此有天赋。”

波提欧道：“要不是你教，我都不知道抓石子这小游戏能这么简单。考验巡海游侠的稳定性，那不就像是跟青蛙比跳远，跟兔子比赛跑吗？”

“一个抓石子的破游戏而已，有必要这么开心吗？”夏乐屿不理解。

他也没大声说，只是在小声嘀咕。

丧彪：「能从一件事上获取积极的情绪，做什么都是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你这个老不死的说什么鬼话呢？”夏乐屿反驳。

丧彪：「……没礼貌。」

夏乐屿：“不仅没礼貌，我还没素质。”

阮娇娇做了补充：“想获取积极情绪当然可以，但拒绝黄赌毒。”

她说出了夏乐屿想说的话。

原本夏乐屿就想用赌徒做例子反驳丧彪，被阮娇娇猜到，及时查漏补缺。

「黄赌毒？」丧彪拆分了一下每个字的意思，很轻易地理解了，点头道，「这些确实不行。」

“春游那天过得还算开心。”波提欧说，“不过副作用也很麻烦。”

钟离：“什么副作用？”

“杨絮满天飞。”

波提欧想到那天跟下雪一样的场景还是觉得呼吸孔瘙痒难受。

李胤鹏说：“……毕竟春天了。”

“他宝贝的学堂的春游策划老头是不是疯了？”波提欧怒气腾腾，露出一口尖牙，“专挑杨树多的地方游，真是欠爱了！”

钟离思忖片刻，问：“没有防护措施吗？口罩、面纱，都没有？”

“哦，那倒是有。”

“所以，你的身体的呼吸孔在哪里？”钟离问出了关键问题。

波提欧一拍桌子，“就是这个！我的散热孔都被堵住了！”

“……”

钟离心想，散热孔和呼吸孔是一个东西吗？

他一看波提欧，仍杀气腾腾的，就把这个问题咽了回去，没问出口。

“我的散热孔被堵住了，里面的循环液都烫，久违地让我体验了一把发烧的感觉。”

波提欧转而一笑，对钟离说，“还好我记得你说过去悬玉峰的路，他宝贝的，悬玉峰那群人是不是都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