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却脸色一变,拿出手帕将阮娇娇的两个手都仔细擦拭干净。
“怎么啦?”阮娇娇问。
钟离:“没什么。”
阮娇娇笑着:“谢谢你呀离离。”
钟离轻轻摇头,将染血的手帕挂在一棵树的树枝上。
他们走后,一个身着紫衣的男人在黑雾之中显出身形。
他的手轻捻着挂在树上的手帕,唇角勾出一抹邪笑。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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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三一!”阮娇娇突然喊道。
钟离:“好名字。”
阮娇娇手里多了她的佩剑,她回头,脸都红了,“别嘲笑我!”
“九三三一何尝不算一个好名字呢?”钟离笑道,“大师兄起的。”
“啊啊!别打岔!前面有不好的动静!”阮娇娇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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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这个“九三三一”这个名字是怎么回事。
当初她把钟离炼出来的丹药吃完之后,总算到了可以随意操纵佩剑的时候了,她思考了好几日才想出来一个好名字,要命名的时候发现怎么叫都没用。
试着叫了一声“九三三一”这把剑就动了。
阮娇娇服了。
改也改不过来,只能就这么将就着过了。
后来她才知道,李胤鹏成天在她修炼的时候在她的佩剑周围晃荡,给她的佩剑洗脑——“你叫九三三一,九三三一是你,你就是九三三一”——了解前因后果后,阮娇娇气得追着李胤鹏打了两天。
她的佩剑又不是手机,怎么可以偷听他们说话呢!不过不打骂孩子——她的孩子是她的佩剑——是阮娇娇的原则,最后还是这么顺着叫了将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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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动静?”钟离走上前去,直接拨开遮挡两人视线的茂密树枝,“哪里不好了?”
“喂!怎么就走过去了!很危险的呀!”
阮娇娇在身后喊着,跟着钟离的步伐也拨开了树枝走上前去。
拨开树枝,阮娇娇瞬间从焦急变成疑惑。
“哦?是你?”
“是我。”
夏乐屿坐在地上,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瞥了他们一眼,“你们来了。”
钟离半蹲在他身边,“怎么了?”
“被打了呗。”夏乐屿擦了擦嘴角的血,说,“娇娇,来点药。”
“哦哦!”阮娇娇急急忙忙地翻包,拿出来一个药瓶,“给,治内伤的。”
这次试炼让带的东西不多,阮娇娇只带了一个治外伤的药,一个治内伤的药,都是经过长老检查可以带的。其他的功能性药物,像短暂提高体内灵力的药就不能带。
钟离接过,“一次几粒?”
阮娇娇比了个手势,“两个。”
夏乐屿张嘴,顺着钟离的手指将药直接吞进去。
他吐了吐舌,“好苦。”
“还有一个。”钟离的手指又贴在他唇边。
夏乐屿不太乐意地又张开嘴。
“还是苦。”
钟离:“良药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