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鹏像做贼一样,背靠着门,蹲在门口,也不进来,就在那里堵着门。
“……”
阮娇娇短暂思量一下,结果是——管他呢,继续睡。
李胤鹏躲进屋子里,突然开始反思。
我为什么要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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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好,阮娇娇睁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看看她从钟离那里要来的悬玉峰自制怀表,差不多下午的比试要开始了。
她继续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门口窗户路过了两个身影,让她突然惊醒过来,瞌睡虫都被赶跑了。
“我靠,钟离!”阮娇娇惊呼。
两个身影中有一个她很熟悉,就是钟离!
她又把怀表拿出来,看看上面的时间。
不对啊,冠军赛比试都开始了,钟离怎么还在客栈里?
是幻觉吧?
阮娇娇披着外衣推开门左看看右看看,再也看不到钟离的身影。
“没睡够吗?”
阮娇娇揉着眼睛,把门关上,重新躺回床上,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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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敲响房门,里面无人应答。
他身边那人直接把门推开,抬脚跨进去,“进来吧。”
钟离仍站在门口,“难不成你是此屋的主人?”
在门内像主人一样邀请钟离进屋的阿策笑笑,“这屋子我熟悉,你可以把我当成主人家对待。”
钟离道:“成青煜和朱筠两人所住的房间,为何你会如此熟悉?”
“你想让我坦白我经常听他们二人度过道侣生活,听他们双修么?”阿策道,“我这么说,你愿意听?”
“……”钟离皱眉,“当真不如不说。”
“唉,我可怜啊。”阿策捂着自己的胸口,“都是你要我说的,结果还要怪我。”
钟离进门,又把门关上,道:“与他人的私生活留些距离。”
阿策吊儿郎当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摸摸床头的衣物,又看看茶壶里的水,看来看去,什么都不觉得新鲜。
要说最新鲜的,还得是初入这个房间的钟离。
阿策坐在凳子上,一手支在桌子上撑着头。
他生得英俊,只是这几日去哪儿都爱隐藏身形,才没被众人发现端倪。
只是这隐藏身形的功法在钟离面前就跟空气一样,不管到哪里,钟离都能一眼看到他。
阿策的视线从下慢慢移上去,从钟离的靴子,到修长的腿,到被腰带束起的细腰,再到他的背……真是无一处不完美。
再往上……阿策对上了钟离那双冷漠的眼睛。
阿策不慌不忙,恶人先告状:“你怎么突然转身了?”
“有人的视线太过灼热,再不转身制止,怕是要被盯穿了。”钟离道。
阿策晃着自己挂着的玉佩,“查到什么了?”
钟离:“什么也没查到。”
“你不是知道他们二人是道侣关系了吗?”阿策笑着,“这也算查到了些东西。”
钟离淡淡看了他一眼,道:“猜测需要得到验证,而此屋内的东西无法验证这个猜测。”
“一眼就能看出的结果也要得到验证?”阿策忍俊不禁。
他在心里暗暗发笑:“真是个小古板。”
“自然。”钟离道,“否则,谣言便是如此出来的。”
阿策没有选择什么饿了需要吃东西这样简单的论证,这种随随便便的反驳钟离一定会轻而易举地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