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写,一个人遇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两个人因为经历不同,遇到的人不同,最后得到的也不一样。你说,可能连性格都不一样吗?”
阿策时刻观察着钟离的表情,可惜,让他失望的是,钟离的表情没有分毫变化。
眼睛里就是他手里那个锦盒!
那道破锁!
钟离将锦盒放下,道:“人的一生之中有太多做选择的分叉路,每一个分叉路都会导致不同的人生境地,从而导致性格各异。”
“连名字都会改吗?”阿策说,“我听说绵绵现在让你们叫她娇娇。”
钟离早就看透了阿策想要说什么,“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名字可以改,性格却改不了。”阿策笑道,“绵绵爱撒娇,爱吃醋,娇娇不会这样。”
钟离:“所以呢?”
“你们不是他们。”阿策也不想再弯弯绕绕,直接切入正题。
钟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干脆不答。
阿策站起身,手按在钟离肩上,凝眉道:“钟离,你呢?”
钟离掀起眼皮,看向他:“恰如你所说,早知答案的问题为何要问我?”
“这话也适用于你。”阿策耸肩,轻松地笑笑,和方才咄咄逼人的不是同一个人。
钟离说出的话回旋镖要扎在他自己身上,阿策活了这么久,就是不愿意受委屈。
自从他成年后,一直活在他人的顶礼膜拜中,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受委屈?
钟离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与他争辩。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找到证据来证明两个人是道侣关系。”阿策追着先前的话题继续聊。
钟离道:“你曾注意到过朱筠身上的伤吧?”
“见过。”阿策说,“不是已经好了吗?”
钟离重新拿起那个锦盒,皱眉道:“成青煜为何要对心爱之人下如此重手——我想搞清楚这个问题。”
阿策笑了笑。
不是笑钟离的问题天真,而是在想——钟离他终于愿意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两人的关系更近了?
“嗯……那天晚上我正好在偷听。”阿策手抓着椅背,歪着上半个身子去看钟离。
在他眼中倾斜过来的钟离转身,无奈道:“你进此屋轻车熟路不会是因为你经常偷听二人谈话吧?”
“不哦,他们没有在谈话。”阿策身子直过来,双手放在椅背上,下巴垫在上面,笑着说,“你问我,我可以回答那个问题。”
钟离斜斜倚在柜门门框上,道:“你说吧。”
“你问我一下。”阿策坚持。
钟离哄小孩似的语气,按照阿策的要求问:“阿策,你听到什么了?”
阿策很满意,他抬起下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
房间静悄悄的,钟离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