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心印记未灭，周围印力仍在逸散，如同压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

“就凭你们几个，”路飞咬着指关节，“想来把她拖走？”

“那得看你们是不是比我命硬。”

—

拉克瓦·塞德站在空中，金甲不动如山。

“命硬没用，命不属于你们。”

“第零印不归人管。”

—

“这不是你们能决定的。”

—

香克斯持剑而立，双眸微眯：“那谁来决定？”

“你们五个缩在天戒的老鬼？”

—

“神是你们杀的，现在你们怕神回来了？”

—

空中气氛骤然紧绷。

神之骑士团全体展开印甲，战意沉沉如山海压顶。

就在这一刻，海平线远端，一道亮光如针穿破云雾——

一道光人，瞬闪至场中。

—

黄猿，来了。

—

不再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军服大将。

他身着月白外袍，背印流光碎纹，双眸如镜，映不出人影。

—

路飞一眼认出，眼神冷了半寸：“你是来站哪边的？”

—

黄猿脚尖落地，声音比风还轻：

“我只是来看，‘火’是不是真能照亮整片海。”

—

“这不是上命。”

“是还债。”

—

五老星未明令召他。

但他来了，因为他知道，拖不了太久。

光的速度无法改变一切，可他的人性，还没死。

—

红发海贼团压阵后方，耶索普看着黄猿入场，神色微变。

“他觉醒了。”

宾·贝克曼点烟，深吸一口：

“光神·阿兹雷尔。”

“真正能斩‘神印链接’的那种存在。”

—

“而我们……”

他望着布琳，再望向高空。

“这一战，不是为了赢。”

“是为了保住——能否继续信的东西。”

—

同时，远在云层之外，某处被称为“空背界”的死地，雷声滚滚。

断裂的月岩间，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自语。

艾尼路睁开双眼，周身雷流如海，皮肤浮现出从未有过的金纹。

—

“我曾以为，雷是用来审判凡人的。”

“现在我明白——”

“真正的雷，是用来让神闭嘴的。”

—

他伸手，一道雷光破开天障，瞬落人界边境。

—

神之谷风声突变。

布琳忽然咳出一口血，三眼闪烁，一句低语挤出口中：

“他来了……”

“那个被我看到结局的人。”

—

罗侧目：“谁？”

布琳：“我不认识他。”

“但我知道……他不该回来。”

—

“那是雷。”

“被抛弃的雷。”

—

远空，雷光未至，裁决却已升温。

这一场海上的博弈，没有胜者。

只有——谁能活着说完自己的话。

—

冥王号战阵未乱，路飞拎着帽子，站在布琳前方。

他没看谁，只是低头笑了笑。

“谁想让这印断。”

“谁就得从我这手上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