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妈妈就是妈妈呀。”

菲奥娜歪了歪头，显得很是不解，“妈妈是要扔掉我吗？”

“不不是的！我，我没有这么想……菲奥娜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为什么会想着扔掉呢？”

生怕自己说错话，马库斯环顾一圈，拿出一瓶牛奶转移女孩注意。

果不其然，菲奥娜很吃这一套，双手捧住玻璃瓶，将吸管咬的扁扁的喝了起来。

海鸥小姐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不过菲奥娜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愣住。

“妈妈，我们还要去维也纳找爸爸吗？”

菲奥娜扭过头，盯着马库斯的眼睛，“明明妈妈经常说爸爸是大坏蛋，是个不负责任的坏男人，为什么还要去找爸爸？”

马库斯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小姑娘询问这样子的问题。

——或者说，哪怕是基金会的行动守则当中，也没有提到过这样子的情况该如何解决？

早熟的孩子是聪明的，但这些是少数，大多数孩子的内心之中都是天真的，是不会多想的，是会抱着绝对的信任，相信自己的家人的。

马库斯从眼前的女孩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绝对的信任感。

“爸爸他……我们……”

马库斯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

忽然，海鸥小姐灵机一动。

伸出手，揉了揉菲奥娜的脑袋，小姑娘就像是一只猫咪一样，发出舒服的呼噜噜声。

马库斯有些心动，双手环抱住女孩的腰，将下巴靠在对方的脑袋上蹭了蹭，声音不自觉的放缓了些许，又变得柔和了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想来找他，菲奥娜不想找爸爸吗？”

这一次，换眼前的这个小丫头陷入了沉默。

马库斯静静等待着。

“是不是找到爸爸后，我就不用担心会遇到坏人了？”

“我是不是就不用担心，被那些坏叔叔舔嘴巴了？”

菲奥娜的话很认真，马库斯的呼吸一致……

又将怀中的女孩搂紧了一些，马库斯闭上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

菲奥娜那平静的脸庞上才总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浅浅的笑。

“菲奥娜……”

“嗯？”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菲奥娜抬头，褐色的眸子第一次闪烁起星光，“什么游戏？”

“在找到爸爸之前，我假装不是你的妈妈，你也假装不是我的\"女儿\"，找到爸爸之后，我们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好不好？”

“……那我现在该怎么称呼妈妈呢？”

马库斯想了想，看这小姑娘可爱的容颜，少女的心中燃起了一抹冲动，甚至不过脑子，直接说了出来。

“你可以称呼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