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仿佛带温度,齐远又一次抬起了她的下巴,并且单腿跪在床边,语气危险问她,“乖乖,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程林染和他对视,淡定地像是冷血的屠夫,“身材不错。”
“今天的行程能推吗?”齐远的下颚线紧绷,大拇指在她的唇边游移,“咱们一起做点什么?!”
程林染的脊背离开床头,她往前、他后退,“做什么?”
她的眼神澄澈,他却疯狂躲避。
“做梦!”齐远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只能按着她的一边肩膀把人按了回去,“你快睡吧,我去客房。”
他们现在不清不楚的,齐远不愿意做不负责的人。
程林染都有些惊讶,他这是?
齐远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沉声说:“别这么看着我,我能克制已经用尽全力了。”
程林染的手指略过他的手背,随后攥住了他的手腕,“小齐总可以随性一点,我不介意。”
感觉到手腕的拉扯,齐远只是和她对抗,“想让我名不正言不顺的就跟着你?你想得美!”
“没想到小齐总还挺会倒打一耙!”程林染也不跟他对抗了,她索性就这么搭着他的手腕,如果说十指连心,那她的心脏也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了,“你是不是很紧张?”
齐远突然觉得嗓子眼发痒,他清了清嗓子,强装淡定说,“我这是睡眠不足,我先去睡觉了,你也再睡会儿吧!”
程林染眼看着齐远落荒而逃,她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思考良久。
秦家的司机准时来翡翠台接人,程林染是从齐远那里下来的,她没带东西回来,也没什么要带走的。
她临走时齐远说让人收拾她的房子,她也只是留下了一句“不习惯外人进她的家”。
这个人就是把有限的心思都放在了她认为的正事上,比如家族、集团的利益,爱情和爱人在她这里的排序向来无限靠后。
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齐远突然想起那天齐仲昀组织他们几个拍完照片,他去找了凌君放。
凌君放看见他时没有任何意料之外的表情,似乎是早有准备,“来了?有话直说吧。”
齐老爷子跟齐远提过,凌君放的危机度过去了,没有意外的话今后必定一马平川,所以他跟程林染再无可能,“你跟她没可能了,她也不会爱你。”
凌君放的嘴角上扬,正是嘲讽的弧度,“她会爱你?”
“我还有机会,你已经下场了。”
“是吗?她跟我还是很好啊,要不然你不会来找我。”只要不面对程林染,凌君放说话向来直击要害,“齐少爷,我没想到你这么没自信啊!”
“你也别刺激我,我知道你今后的规划里没有她。”
“那又怎样?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你只知道我的将来没有她,那你知道我们的过去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凌君放的眼神里带着隐忍,毕竟他尝透了苦涩的果子,“意味着我今后遭遇的所有都能被那段日子治愈,意味着她永远是我漫长黑夜里的一道月光,意味着我和她再怎么疏远,她也永远不会忘了我。齐少爷能懂吗?”
“她未必这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