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城,赵家大宅。
第二天早上,江稚鱼吃了早餐出门的时候,果然没有保镖再拦她了。
她心里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正如昨晚赵随舟所说的。
她之所以能气死周老太太,将周老爷子气的抢救数次,最终昏迷不醒,跟个死人差不多,仗着的,不过就是赵随舟和周平津对她的在意。
如果,他们都不在意她了,那她再不甘又怎样?
所以,赵随舟真的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么?
现在的情况,她无法判断,只能走一算一步了。
她直接去了学校找裴现年。
过两天就放寒假了,她还有一篇论文要写,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再找裴现年讨论一下,确认没什么问题她就可以落笔了。
像往常一样,来到裴现年的办公室外,抬手正要敲门,她才忽然又意识到自己的新身份。
现在的她,已经不止是裴现年的学生,更是他的妻子了,名正言顺的受法律保护的妻子。
看了看手里拎着的从赵家打包的早餐,她深深的吁了口气,落手敲门。
“进来。”
裴现年的声音响起,声音带着一丝虚弱。
江稚鱼察觉不对,立即推门进去。
“小师妹,你来了,老师又空腹喝黑咖啡导致胃不舒服了,药也不吃,你赶紧劝劝他。”
何晏在里面,看到江稚鱼,赶紧求救。
江稚鱼点头,放下手上的早餐和背包,问何晏,“药呢,在哪?”
“这呢!”何晏拿了药给江稚鱼。
江稚鱼接过药,又去拿裴现年办公桌上的杯子。
空的。
她又去接了半杯温水来,然后将药和水一起递到裴现年的面前。
裴现年一只手捂住作痛的胃部,在江稚鱼进来后,一双眼睛始终黏在她的身上,没有挪开过。
“先把药吃了。”江稚鱼说,“再吃早餐。”
裴现年冲她笑,脸色苍白,“是药三分毒,要不这次还是别吃了吧。”
“既然老师知道是药三分毒,那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江稚鱼质问。
裴现年继续陪着笑,点头道,“以后会爱惜的。”
“为什么要以后,不是现在?”江稚鱼所有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又问。
裴现年被她盯的不自在,只好老实去接过药和水杯,乖乖吃药。
何晏站在一旁看着,总觉得,今天裴现年和江稚鱼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儿怪。
怎么个怪法呢?
有点过于亲密了,不像老师跟学生,倒有点儿男女朋友或者夫妻的感觉。
“对了,何师兄,上次老师去做胃镜,医生怎么说?”想起什么,江稚鱼问。
一提这个,裴现年又心虚了。
何晏看他一眼,如实回答,“上次老师有事,没去。”
“小毛病,没必要做胃镜。”裴现年吃下药说。
江稚鱼冲他咧嘴一笑,“那改天我陪你去做。”
裴现年看着她,“......”
何晏一下子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更不对了。
看着裴现年把药吃了,江稚鱼又去拿过了自己带的早餐布置,一边布置一边问何晏,“何师兄,你吃了吗?没吃的话,你跟老师一起吃吧,我带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