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她起身拔腿冲进江稚鱼的办公室。
“江......江总,赵总他、他来了。”
“嗯。”江稚鱼颔首,面色平静,声音从容,“我跟你说过的,还记得吗?”
苏晓丽疯狂点头,“记得。”
“记得就好,出去吧!”
江稚鱼面上还带着浅笑,“等下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都不要进来,不管你们听到了什么。”
苏晓丽点头,“......好、好。”
她刚出去,赵随舟就像一道风似的从她的身边刮过,径直刮进了江稚鱼的办公室。
唐昭和李斌守在了外面。
下一秒,“砰”的一声震天响,江稚鱼办公室的门被甩上。
钢化的玻璃门,几乎要被震碎。
紧接着,明净透亮的玻璃窗被雾化,江稚鱼办公室里的一切从外面都看不清了,只透出一个隐约的轮廓。
江稚鱼坐在大板椅里,看着犹如一头凶残的猎豹般,随时都可能会扑过来咬断自己脖子的赵随舟,冲他眉眼弯弯地笑开。
“哥哥怎么就回来了,周老夫人的丧礼都还没结束呢!”
赵随舟扑到她的办公桌前,长臂用力一扫。
办公桌上的物品包括电脑哗啦啦掉落一片。
面前的杂物被清空,赵随舟双臂撑到宽大的办公桌上,俯身下去,一张燃着滔天怒火的绝俊面庞猛地压到江稚鱼的面前。
这一刻,他真的像极了要吃人的阎罗。
周身寒气逼人,几乎要冰封整个办公室。
江稚鱼不闪不躲,直直地坐在椅子里,甚至是连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减退半分。
“江稚鱼,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会动你,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限?”
开口,赵随舟嘶哑的嗓音更是戾气十足,低沉的犹如来自地狱的嘶吼。
江稚鱼仍旧是眉眼弯弯,视线望着他那双倒映着她身影的烧着两团熊熊怒火的眸子里。
“哥哥,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你绝不是只想占有她,或者是在得不到的时候,就毁了她。”她声音温温柔柔的,“而是不管她在不在你身边,你都希望她幸福——”快乐。
不等她的声音落下,赵随舟的长臂伸过去,一把精准无误地攫住了她的脖子。
江稚鱼的声音,戛然止住。
“所以,你觉得,我不爱你?”赵随舟问,一字一句,从喉骨中溢出来。
“对。”
江稚鱼迎视着他要吃人的目光,轻轻点头,“哥哥你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件物品,想随时随地的占有而......已。”
赵随舟掐住她脖子的大掌,陡然间收紧。
江稚鱼的呼吸被截断。
“江稚鱼,你就是这张嘴,太会说太会骗人了。”
赵随舟的眼尾渐渐变得血红,“所以,我和周平津才会一次次地被你骗,被你利用,陷进你织的情网里,任由你摆布。”
“哥哥,你忘了吗,是你自己把我拐上床的啊,你能怪谁呢?”
江稚鱼笑了,原本没什么血色的一张小脸,此刻因为缺氧,开始涨红。
“难道不是你蓄意勾引?”赵随舟磨着后牙槽,声音从齿缝间溢出来。
他的话虽然是问句,可意思是肯定的。
江稚鱼又笑了,“想勾引你的女人难道只有我一个?!”
“哥哥为什么不把别的女人拐上床,偏偏拐我呢?”
“所以,你想说我活该是不是?”赵随舟说着,五指再一次收拢。
江稚鱼缺氧越来越严重,面色渐渐有点儿发青。
但她的神情,却仍旧是从容的,淡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