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出身伯府?”顾三福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犹豫不决。
莫桑晚笑道:“顾管事您在外行走,岂能不知伯府爵位被夺一事,依我看,宫里必定是不满伯府的了。”
顾三福看她一眼,阴冷的指尖在她光滑的脸蛋上来回流连,他眯起眼睛问道:“你和温家有仇?”
莫桑晚忍着恶心道:“您说笑了,我一介贱民,哪里配和人家结仇,我是一心为顾管事您考虑呢,这世上的人千千万,可有几个是能单手把人拎起来甩着玩儿的,指不定就是有什么不同呢,到时,上面主子岂能不给顾管事您犒赏。”
顾三福拍拍她的脸,哈哈笑道:“你说的不错,自古这奇人,就是不一样,我等奴婢,自当为主子尽心分忧解难。”
思绪回转,莫桑晚恨恨咬牙。
她一切都安排好了,还特地选了一个相貌清秀可爱的小男孩儿做饵,为免那些自诩良善却对平民百姓不屑一顾的高门娘子嫌弃,她还特地给人捏造了一个家境厚实的出身,谁知依旧在半途被人逃脱。
而她连问题出在哪里都不知道。
问其他人,一个个只知道摇头,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子。
就在这时,有人传来消息,京兆府接到报信,派人到南城来了。
“哼,肯定是她。”莫桑晚冷沉着脸,嫌弃地瞥了眼面前一个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大汉,心烦意乱道:“先把咱们的人叫回来,反正这一批人已经抓够,这些日子就先老实几天。”
先韬光养晦几天,等到影响消下去,再把温知宜抓来。
不得不说,即便刚经历失败,但莫桑晚想把温知宜抓来的心思依然没有断绝。
只要入了这里,天王老子来了,她也别想再出去。
想到顾三福腥臭的呼吸,以及那副残缺的身体,她心口直犯恶心,对温知宜的恨自然也就越发浓烈,要不是她,自己怎会落到这个地步,还有她的业哥儿......此仇不报,她枉为人母!
逃跑的时候,她之所以没带着儿子一起,是以为徐家会照顾好她的儿子。
可谁知,谁知......她眼里泪水涌现,模糊的视线背后,是恨不得把温知宜大卸八块的仇恨。
等把人抓来,她定要让她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么滋味!
贱人!贱人!
......
温知宜暂且没把自己差点被人拐走的事和莫桑晚联系起来。
不是说她心大,主要是莫桑晚逃离徐家时,和落水狗没什么区别,不止她派了人,像成国公府武安侯府,也都还在派人找她,一个躲躲藏藏的人,应该没本事收买其他人给她卖命。
就是这么一个顺应逻辑的分析,让温知宜错过了抓住莫桑晚的线索。
她此时正在前往谢氏琼玉院的路上。
刚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舍命追逐,回到府她只想好好休息休息,谁知凳子还没坐热呢,谢氏跟前的妈妈突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