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谁再敢助纣为虐,与朝廷作对,定斩不饶!”
士卒们听了赵桓这番话,纷纷低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面露犹豫之色,似在权衡利弊。
当然,也有一些士卒暗自点头,认同赵桓所言。
言罢,赵桓再度将目光投向王进,目光中饱含着殷切期许与信赖。
他微微颔首,郑重说道:“王都头,本王心意已决,你且随我走,莫要因高俅那等腌臜小人,生出诸多顾虑。”
“本王既相中了你,便定会保你周全,日后殿前司也好,朝堂之上也罢,自有本王为你撑腰。”
王进听闻此言,只觉一股热流自心底涌起,眼眶瞬间泛红。
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且坚定:“殿下!您这般信重小人,实乃小人几世修来的福分。”
“小人不过是一介武夫,承蒙殿下错爱。”
“自当以命相酬,无论前路如何艰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属下定会倾尽全力,辅佐殿下,不负殿下这番知遇之恩!
他话音刚落,便起身缓缓站到了赵桓的身后,似乎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而李忠则如临大敌般警惕地盯着张远,眼神中满是戒备。
他的双手微微攥紧,随时准备应对张远可能的过激举动。
张远瞧着这阵仗,心底“咯噔”一下,寒意自尾椎骨蹿上脑门,绝望感如汹涌潮水,将他彻底吞没。
他心里明镜似的,今日这般莽撞阻拦,已彻底得罪赵桓。
这位大宋皇长子,岂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想到回高俅那儿复命,张远更是脊背发凉。
高俅平日里喜怒无常,手段狠辣。
自己这次没办成事,还捅出这么大篓子,回去指不定要受怎样的刑罚。
张远瘫倒在冰冷地面,手腕处钻心剧痛如附骨之蛆,一阵接一阵袭来。
可相较身体疼痛,心里那股悔恨与绝望,才更让他如坠冰窖。
他望着赵桓和王进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满是不甘与悔恨。
他眼睁睁望着赵桓和王进远去背影,满心都是不甘。
曾经仗着高俅权势,在军中肆意妄为的他。
如今,他才彻底明白,在皇族贵胄面前,自己这点依仗根本不值一提。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小臂断裂加上大腿剧痛,使得他无法动弹。
而周围士卒见状,纷纷侧目,却又像躲瘟疫般迅速别过头,没一个人敢上前搀扶。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瘟神,没人敢随意靠近。
而张远的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在高俅眼里,不过是个能跑腿办事、听话好使唤的棋子罢了。
可如今,事没办好,还得罪皇子赵桓。
这无疑是自断前程,狠狠砸了自己在高俅那儿的饭碗。
“张虞候,你这是何苦呢?”
一道带着惋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张远艰难扭头,瞧见平日里关系尚可的同僚。
对方满脸无奈,欲言又止,“高殿帅啥脾气你最清楚,今日这事,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