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想,朱家是仗着谁的势?”
“要是他们不顾一切地展开报复,咱们醉仙楼…… 实在难以招架啊。”
赵桓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带着寒意的笑:“何掌柜,你这是在指点我该怎么做吗?”
“扑通!”
何掌柜闻言,吓得一下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里满是惊恐:“小人不敢!小人对公子忠心耿耿,只是一心为公子安危和醉仙楼的生意着想,绝无冒犯之意,求公子恕罪!”
赵桓见他这般诚惶诚恐,微微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起来吧,我没怪你。”
“不过,你这话,说得有些过头了。”
“他朱家的势力再大,这汴京城也不是他们能肆意妄为的地方。”
“此事,我已心里有数,你就不必过于担忧了。”
何掌柜忙不迭起身,心里依旧七上八下,但瞧赵桓态度坚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能连连应道:“是,是,小人明白了。”
赵桓转身望向窗外,目光坚定,仿若鹰隼般锐利,语气中透着一股舍我其谁的决绝:“朱家既然想在汴京城搅和,那就放马过来。”
“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能耐,能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提及北宋的朱家,那可是声名狼藉,遭万人唾弃。
当下执掌朱家门户的,正是朱勔。
回溯往昔,朱家起初不过是江南一隅略有资财的商贾家族。
怎奈朱勔生性狡黠,精于阿谀奉承之道。
瞅准时机,一头攀附上了被贬的蔡京。
此后,更是凭借着那张能说会道的巧嘴,以及无孔不入的投机钻营手段。
朱勔在朝堂之上如鱼得水,一步一步站稳了脚跟,渐渐成了蔡京的心腹臂膀,备受倚重。
一朝权在手,朱勔私欲瞬间膨胀至极点。
借着为皇家搜罗奇花异石的名义,他堂而皇之地大肆征收花石纲。
为了凑齐那些珍稀罕有的物件,他派出爪牙,在民间肆意横征暴敛,全然不顾百姓死活。
一时间,无数家庭被逼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四处流离失所。
民间更是哀鸿遍野,怨声沸腾。
随着朱勔飞黄腾达,权势滔天,朱家也跟着水涨船高,家族势力如野草般疯狂扩张。
在江南地界,朱家广置田产,横行乡里,作威作福,行径霸道得令人发指。
当地百姓面对朱家的恶行,心中满是愤怒,却迫于其淫威,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将委屈与愤懑深埋心底。
时至今日,这朱家竟利令智昏,把算盘打到了繁华的汴京城,妄图在这天子脚下分得一杯羹。
赵桓听闻此事,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双唇轻张,声音低沉却透着冷峻:“朱勔,你若安安分分在江南盘踞,凭我眼下的能耐,确实还难以对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