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处直对着对面吼道,你是沙币吧都要凌迟了我投个蛋蛋啊,你还不如骗我一下说不定我会投呢,快点姓练的狗官,你到底叫啥。
练国事听到刘处直叫他狗官也不回话,直接命令火器准备,自己则退到后面指挥作战。
刘处直见状也赶快润了,他可扛不住官军的火炮。
官军阵中号角骤响,战鼓如雷, 孙守法冷然挥手,官军阵后二十余门佛郎机炮虎蹲炮已经准备好了,黑洞洞的炮口缓缓抬起,对准了克营军阵。
“放!”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撕裂了战场寂静,实心铁弹呼啸着砸向克营前阵。一颗炮弹狠狠砸进盾墙,瞬间犁开一道血沟,残肢断臂飞溅。
“稳住!季伯常开炮还击!”刘处直厉声吼道。
亲兵营的炮手早已装填完毕,闻令立刻点燃引线,官军为了赶路也没带大型火炮,这下两家就公平了,都是轻便灵活的佛郎机或者虎蹲炮,克营火炮的霰弹如雨般泼洒而出。
砰砰砰——!
官军前锋顿时人仰马翻,铠甲可挡不住这些铅弹顿时数十名官军浑身血洞,哀嚎倒地,而克营这边伤亡也大致差不多。
双方炮火稍歇,官军阵中穿着棉甲的鸟铳兵已推进至百步之内。
“举铳——放!”
砰砰砰!
白烟腾起,铅弹如蝗。克营前阵顿时倒下十多人,惨叫声不绝于耳,李茂让弓箭手急忙还击,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赵德柱让拿鸟铳的兄弟上前压到六十步!”刘处直咬牙下令。
全营二百余支缴获的鸟铳齐齐开火,硝烟弥漫间,由于距离稍近官军直接倒下了四十余人,双方你来我往,铳声震天,战场上顿时被刺鼻的硝烟笼罩。
双方火器射的差不多了接着就是互射箭矢了,刹那间,千箭齐发,官军前锋举盾格挡,仍有数十人中箭倒地。练国事不为所动,令旗一挥,抚标营精锐踏步向前,长枪如林,稳步推进。
两军轰然相撞,金铁交鸣,血肉横飞,刘处直亲率亲兵营突阵,刀光如雪,连斩数名官军,但官军阵线坚如磐石,反将克营逼得步步后退。
“顶住!后退者斩!”李茂声嘶力竭,中营士卒死战不退,但伤亡渐增,阵线已现溃散之象。
就在此时,大地忽然震颤!
远处烟尘滚滚,郭世征率骑兵如狂风般杀至!骑射手张弓驰射,箭雨倾泻官军侧翼,顿时人仰马翻,高栎也率前营赶到,前营被王承恩的骑兵拦住了。
“杀!”高栎长矛所指,骑兵如洪流般撞入官军阵中,王承恩的家丁骑兵匆忙迎战,双方激战在一起,而郭世征率骑兵则继续往练国事的中军突击。
练国事见中军动摇,急令亲兵护住帅旗,但郭世征已率数十骑兵直扑而来!
“保护抚院!”孙守法大吼,亲兵结阵死守,郭世征一矛刺穿一个把总胸膛,反手换马鞍旁的狼牙棒又劈翻两名官军,眼看就要杀至练国事马前,却被一队重甲枪兵拦住,厮杀难进。
刘处直见练国事那边混战一团,命令所有人冲锋。
克营士卒趁势猛冲,终于杀穿了练国事阵线很快就能捉住他了,但是之前被郭世征冲散的官军正在准备合围过来了,无奈刘处直下令全体撤退,撕开一道缺口骑上马撤离。
一日急行,克营来到保安县城附近,清点伤亡后,中营折损三百多人,后营伤亡不多只有十几号人,高栎前营伤亡一百多人,亲兵营损失五十多人,但是郭世征的骑兵在冲击练国事中军那会基本上丢光了,目前收拢后还有一百多骑。。。。
这个练巡抚用兵老辣,此番若非老高及老郭死命拼杀,我们等恐难脱身。”刘处直面色阴沉。
高栎抹去脸上血污,闷声道:“掌盘子,官军必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如何打算?”
算了还是得去山西,陕西太不好混了,这巡抚标营装备士气都是上乘,此战我们算是又败了,大概率官军伤亡要比我们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