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就完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等于把柄被人攥在手心里。
这么蠢的事,沈大人又怎么干的出来。
最重要的是青州知府乃出了名的好官,清正廉洁,两袖清风。
口碑极佳。
干了这么多年了,没有污点。
有人说三年县令十万雪花银,堂堂知府想真捞钱,赚老鼻子了。
可他并没有那么做过。
“唉……”知府大人重重叹息一声,“本官知道你拿这么多金银财宝是为何意。”
“我也知道你想求我办什么事。”
“卫二爷,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件事不小,恕我难以网开一面。”
“我有我的苦衷,也有自己的难处。”
“卫二爷,带着东西请回吧。”知府大人做官二十年了,对方的心思一清二楚。
摸得贼透。
“为何?请知府大人明示。”卫生源不死心道。
“惹谁不好,可为什么偏偏惹上陈流云。”知府大人苦笑道。
他当下在走过场,大家起码能保持体面,这是知府为官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板着脸,义正言辞的强硬呵斥,不等于和卫家撕破脸皮?
卫家在青州府有一席之地,手握丹书铁券,言语软一点总归没错。
不仅做人要圆滑,做官更得圆滑。
无论在个人,还是百姓父母官的立场,知府都会站在陈流云这一边。
女儿差点受辱被陈流云所救,实打实的救命恩人,这是其一。
其二,卫家的确太过招摇,无视律法,严肃处理乃是分内之事。
卫生源伸着脑袋问道,“这个陈流云莫非有独特之处?”
“卫二爷有所不知,陈流云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大夫。”
“而是八王爷身边的红人。”
“嗯?他和八王爷有关系?”卫生源差异。
“不错,陈流云乃是小郡主的老师,被八王爷奉为座上宾。”
“卫家惹他,等同踢到了铁板。”知府大人既解释了不帮的理由,言外之意也在警告卫家不要再去找陈流云的麻烦。
算是一种敲打。
“原来如此,那我大哥和侄儿……”
“只能秉公办理了,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知府大人给出答案。
“沈大人,您难道就不能想想法子?事后,卫家定有重谢,这些不够,我们可以再加。”
“您说个数字,我们不讨价还价。”
“实在无能为力啊,我也束手无策。”知府大人演戏一流,表面为难,心里鄙视。
“那么按照律法,他俩要判多少年?”
“两人罪大恶极,一个当街意欲杀人,一个聚集打手,要人性命。”
“就算轻判,也得坐十几年牢。”知府大人详细说明。
“甚至死罪都不一定。”
“啊?那么重?”卫生源震惊。
“大夏律法写的清清楚楚,别说我一个知府,就是皇上也不能轻易改动。”
“这……”卫生源五爪挠心,一下跌到谷底,不是滋味。
“我能不能去看看两位亲人?”
“这点我还是能够做到的,卫二爷,随便。”
“知府大人,我还有一事想问。”
“卫二爷请讲。”
“若动用丹书铁券,能否一下捞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