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春水涵火

第二章 二月仲春·雨水通降

回目：

楔子·黄蘖新咏

（鹧鸪天）

雨润春郊湿土生，火囚寒水暗伤情。

辛开苦降通天地，坎离既济破幽扃。

苓淡渗，姜温行，黄连泻热导龙庭。

阴阳相济真消息，且看炉中赤气腾。

第一节 雨水至·獭祭鱼时湿困火

乙巳年正月初二，交雨水节气前一日，黄连岭的“丙丁溪”突然泛出白沬，溪水化作浊流，竟在石面上刻出“痞满”二字。守溪仙童阿滢望着水中漂浮的黄连须根，其色本应黄赤，此刻却泛青黑，正是“湿困火郁”的征兆。

黄连仙子踏着晨雾而来，广袖上的黄连叶脉纹竟凝着水珠，腕间“苦火铃”发出沉闷的“咚”声——此乃火郁于湿的异响。她俯身取溪水一掬，水液竟在掌心凝成“痰饮”二字，指缝间渗出的苦味混着土腥气，正是“火不生土，土反侮火”之象。

“速召茯苓仙子、干姜仙子，”她望着上游弥漫的灰雾，“主气厥阴风木，客气阳明燥金，金克木则木郁，木郁则土虚，今逢雨水湿土当令，必成‘上热下寒、湿阻中焦’之局。”阿滢刚要离去，忽见溪面浮起无数火鼠残骸，鼠身竟裹着未化的冰晶——此乃“火被水囚”的凶兆。

茯苓仙子携“戊己云”而至，手中托着九孔茯苓，每孔中都流转着“土旺四季”的微光：“黄连妹妹，此溪通着‘脾胃经’脉络，湿浊阻塞则火郁难发，需以我这‘通土茯苓’筑堤疏水。”干姜仙子则驾着“丙丁炉”而来，炉中燃烧的竟是陈年姜炭，火星溅落处，湿泥竟化作缕缕炊烟。

第二节 辛开苦降·三药合炼通气机

三人行至“戊己堤”，但见堤下积水成潭，潭底沉着无数“寒火虫”，形如蝌蚪，背刻“癸水”符号。黄连仙子取出“苦降铲”，铲面刻着“酸苦涌泄为阴”，轻轻一挑，潭水竟分成三层：上层雾状（气）、中层浆状（湿）、下层泥状（浊）。

“看这水势，”干姜仙子以炉灰撒入潭中，灰遇水竟凝成“辛”字，“湿浊困脾，非辛不通；火郁于内，非苦不降。”他将干姜切成薄片，每片都显露出“太极纹”，投入水中竟腾起暖意，与黄连的苦寒之气形成微妙平衡。

茯苓仙子则将茯苓研粉撒向雾状水层，粉末遇雾即化作锁链，将“寒火虫”困在“土德阵”中：“甘淡渗湿，此乃‘培土制水’之法。”黄连仙子趁机将黄连根茎浸入潭心，其形如鸡爪，竟自动勾住“寒火虫”的尾鳍，尾部“苦”字纹路与虫身“寒”字相斗，爆出青焰。

“妙哉！”黄连仙子赞叹，“干姜之辛（金）开上焦之闭，黄连之苦（火）降中焦之浊，茯苓之淡（土）渗下焦之湿，此乃‘辛开苦降淡渗’之三重奏。”话音未落，潭水竟随着药性分层：辛气上升为云（肺），苦味中行为雾（脾），淡渗下行为流（肾），形成“三焦通利”之象。

第三节 战湿邪·坎离既济破浊阴

正当三药合炼之际，瘟神座下“湿土使”驾着“浊泥车”杀至。此车以寒水为轮，湿土为厢，车身上刻着“湿胜阳微”的邪咒，所过之处，药田化作沼泽，竟在泥中生出“阴陵泉”的具象化邪阵。

黄连仙子挥袖洒出药汁，药汁遇泥即化作万千细针，针身裹着干姜的暖黄（辛）、黄连的赤褐（苦）、茯苓的乳白（淡），直射邪阵。湿土使怪笑挥鞭，鞭梢带出的泥浆竟凝成“胸痞”“泄泻”等黑字，却被茯苓粉凝成的土墙弹回，化作“甘淡渗湿”四字。

“土虚则湿盛，湿盛则火郁，”黄连仙子结“脾胃升降印”，引导药气周游中焦，“今以干姜温脾阳（火生土），黄连泻心热（实则泻子），茯苓导水湿（土制水），使‘清阳上升，浊阴下降’。”但见土墙中升起炊烟（土气），与针雨里的青焰（木火）交融，竟在阵中凝成“泰”卦（地天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