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秋分守中·

第一折 天地失和·两仪鼎裂惊昆仑

秋分初候，昆仑山的“两仪鼎”突然发出异响，鼎身的阴阳鱼纹路竟出现裂痕，黑（阴）白（阳）二气从裂缝中逸出，化作妖雾弥漫药圃。赤鳞君正在晾晒秋分采收的红景天，忽见叶片上的火土纹路扭曲变形，一半转为苍白（阴虚），一半转为焦黑（阳亢）——这是天地阴阳失衡的征兆。

“赤鳞君！药灵们都生病了！”小芝哭着跑来，她的雪莲花苞分裂为黑白两半，“白术仙子的根茎烂成泥（湿盛），枸杞童子的果实干如柴（津枯），他们说...好像身体里有两个自己在打架！”

赤鳞君赶到药圃，所见景象触目惊心：燥金区的沙参叶片一半枯黄（阴虚），一半水烂（阳虚）；湿土区的茯苓一半坚硬如石（燥），一半稀软如泥（湿）。最严重的是掌管脾胃的“仓廪仙官”，他的身体分裂为两半，左半身为火红色（胃热），右半身为青紫色（脾寒），正捧着肚子哀嚎：“痛啊！一半像火烧，一半像冰窖！”

“是脾胃升降失常。”藏红花仙子按住仙官寸口，脉息忽大忽小，如雀啄屋漏，“秋分者，阴阳相半，天地气闭。今两仪鼎裂，致土气失于斡旋，清阳不升，浊阴不降，形成上热下寒、虚实错杂之证。”

雪莲花仙姑欲以冰露冷敷胃热处，被赤鳞君拦住：“不可！他右半脾寒已现青黑，若再用寒药，必致脾阳暴脱。”说着，他轻抚仙官右半身，鳞片间溢出的火土之气遇寒竟凝结成霜，“看！阳气温之不化，说明阴寒极盛，需用‘热因热用’之法；而左半胃热如焚，又需‘寒因寒用’。”

正说着，仙官突然喷出一口混合着冰碴与火星的呕吐物，呕吐物落地竟分成两半：一半冻结成冰（脾寒），一半燃烧成火（胃热）。赤鳞君见状急展衣袖，五道赤金色光纹飞出，如锁链般缠住仙官腰腹，强行将其分裂的身体合拢：“速取红景天、干姜、黄连、炙甘草，再加半夏三钱。”

“这是...半夏泻心汤变方？”藏红花仙子惊讶，“但红景天在此方中作何用？”

“红景天为君药，”赤鳞君将药材投入两仪鼎，“其性温而润，能升脾阳、降胃浊，兼具寒热两性，正合秋分‘守中’之旨。干姜为臣，温中散寒；黄连为佐，清泻胃热；炙甘草、半夏为使，调和诸药，降逆止呕。此乃‘君臣佐使’配伍的‘和法’，使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复脾胃升降之职。”

第二折 君臣有序·鼎中玄妙悟五行

赤鳞君率药灵童至两仪鼎前，只见鼎内阴阳二气如龙虎相斗，黑气旋涡（阴）与白气旋涡（阳）互不交融。他运转火土之气于掌心，鳞片间迸出赤黄二色光纹，在鼎中勾勒出“脾胃为中宫”的卦象——艮卦（土）居中央，震卦（木）、兑卦（金）、离卦（火）、坎卦（水）环绕，形成“土载四行”的格局。

“脾属太阴湿土，胃属阳明燥土，二者合为中宫，斡旋四脏。”他取出红景天根茎，其横切面竟呈现出太极图状的纹理，“红景天色赤属火，质润属水，生长于高原属土，恰合‘火生土、土载水’的五行生克之理，故能兼调脾胃寒热。”

藏红花仙子手持药秤：“君药剂量当最重，臣药次之，佐使药又次之。今红景天用五钱，干姜三钱，黄连一钱，正是‘君一臣二，佐使自如’的配伍之道。”

雪莲花仙姑仍有疑虑：“黄连苦寒，不会伤脾阳吗？”

“妙就妙在干姜与黄连的比例。”赤鳞君转动鼎中叶轮，使干姜与黄连在鼎中形成“寒热对流”，“干姜三倍于黄连，既制其苦寒之性，又留其清胃之用。正如《内经》所言‘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微者逆之，甚者从之’。”

鼎中忽然冒出奇香，黑（阴）白（阳）二气竟被红景天的赤黄色光芒吸引，逐渐向中央汇聚。赤鳞君趁机加入炙甘草与半夏，二药如粘合剂，将寒热二气糅合成温润的土黄色云雾——这是脾胃之气调和的征兆。

第三折 佐使和合·九宫药阵复枢机

秋分正日，赤鳞君在药圃布下“九宫和中阵”。中央为红景天（君药），乾位干姜（热臣），兑位黄连（寒佐），震位陈皮（理气使），巽位茯苓（利湿使），坎位炙甘草（调和使），离位生姜（温胃使），艮位白术（健脾使），坤位大枣（养血使）。九味药对应九宫，形成“中宫坐镇，八方响应”的格局。

“胃为水谷之海，脾为运化之枢。”他向药灵童解释，“乾位干姜温脾阳，兑位黄连清胃热，此为‘寒热平调’；震位陈皮理气除痞，巽位茯苓渗湿和中，此为‘升降并施’；其余四使，或温胃，或健脾，或养血，共成调和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