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立冬·

【立冬·水始冰，地始冻】

一、水凝地闭：谷中阳气藏

霜降后十五日，斗柄指亥位，立冬至。百草谷的天地仿佛被投入冰窖，太极潭结着丈许厚的青黑坚冰，冰面下的游鱼冻成水晶标本，潭底的太古药卵被漆黑的\"寒水壳\"包裹，卵上的\"立冬锁链\"渗出墨色的\"肾经水\"，锁链纹路间凝结着霜花状的\"闭\"字。

掌水仙童泽泻子抱着开裂的暖炉跑来，他身着的玄色道袍结着冰棱，袖口绣着的\"温肾纹\"冻成碎玉：\"春使大人！东边药田的巴戟天根冻成铁石，西边的肉苁蓉苗竟开出冰花...用'水寒镜'观测，谷中阳气竟沉伏于肾经深处，再难升发！\"

川大黄踏过冰封的药田，鞋底与冰面摩擦迸出蓝色火花。他伸手触碰巴戟天根，根体坚硬如铁，表面布满龟裂纹，裂纹中渗出暗红色的\"肾经血\"；再看肉苁蓉冰花，花瓣上竟刻着\"肠燥便秘\"的字样——此乃\"肾阳衰微，肠道失润\"之象。

\"《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云'冬三月，此谓闭藏'。\"他取出\"肾肠诊断尺\"，尺身刻有\"腰膝酸软、冷秘便结\"的字样，\"今岁厥阴司天，风气内收，致肾中真阳被困，大肠失于温煦。看这冰花...\"川大黄指尖凝聚真火，冰花中显现出\"肾主五液，液枯肠燥\"的纹路，\"肾开窍于二阴，肾阳不足则津液不布，遂成冷秘。\"

二、肉苁蓉冷秘：阳虚肠燥证

话音未落，肉苁蓉精灵小蓉被雪橇拖来，她蜷缩在毛皮毯中，面色青灰如铅，口唇干裂起皮，呼出的气息竟凝成白霜，右手按在腹部，痛苦呻吟：\"春使大人...七日未便，腹中冷痛，便意全无...\"其寸口脉沉迟无力，尺脉欲绝——此乃\"肾阳衰微，阴寒凝结\"之候。再看舌象，舌质淡白胖大，舌苔白滑如脂，正是\"命门火衰，阴寒内盛\"。

\"立冬节气，阳气闭藏。\"川大黄迅速取出\"济川煎\"药末，肉苁蓉、当归、牛膝等药材自动聚成温通虚影，\"肉苁蓉温补肾阳（水），当归养血润肠（木），牛膝引药下行（金），再用酒制大黄少许，祛寒通便，是为'温阳通便，寓通于补'。\"

药末化作黑红黄三色气流钻入小蓉体内，肉苁蓉的甘温如暖阳融化肾中寒凝，当归的辛润似春水滋养肠腑，牛膝的苦降犹秋风扫落叶，引气血下行。川大黄同时以指尖点按她\"肾俞穴关元穴\"，激发肾经与任脉经气，温阳通便。

片刻后，小蓉腹中传来\"汩汩\"肠鸣，排出大量夹着霜花的软便，霜花遇热气化作白雾，露出其中包裹的\"寒结虫\"——此乃肾阳不足凝结的阴寒之精。她舒展身体，面色渐暖：\"春使大人，为何便后腰膝反觉有力？\"

川大黄解释道：\"肾主二便，肾阳足则大便调。方才用肉苁蓉、当归温润通便，如舟行冰面；大黄祛寒，如破冰之锤，此乃'塞因塞用'之理。\"他以真火焚化寒结虫，虫尸化作青烟渗入土中，\"寒结得温则散，肾阳得补则旺。\"

三、寒水君临：水火格拒象

此时，太极潭的青黑坚冰突然炸裂，一个由玄冰与浊水编织的巨怪破水而出。他头戴玄武冠，身披冰鳞甲，手中握着用商陆根制成的\"寒水杖\"，杖头凝结着\"寒闭\"二字的冰咒——正是玄冥使者座下\"寒水君\"，借立冬\"水寒闭藏\"之势，化作\"玄冰巨鳌\"之身。

\"木运当令？我看是水火永劫！\"寒水君挥动寒水杖，杖头点地顿生\"寒水阵\"，阵中升起无数写有\"阳痿遗精、五更泄泻\"的冰碑，\"今借立冬'水胜火灭'之势，让你见识何为'肾水凌心，土崩木腐'！\"

寒水阵与冰碑相合，化作\"水火格拒结界\"，结界中漂浮着\"心肾不交、脾肾阳虚\"的病症符号。川大黄顿感腰膝酸软如折，心悸气短如窒——此乃\"肾阳衰微，水寒射肺\"之象。他急运\"肾气丸\"之意，取附子、肉桂、熟地等\"温补肾阳\"之品为\"火\"，山茱萸、山药等\"滋补肾阴\"之品为\"水\"，二组药材在身前化作\"水火既济图\"。

但见药田中的川大黄植株自动分枝，上部枝叶化作附子虚影（补火），下部根系化作熟地虚影（补水）。两股药气汇聚成\"温阳箭\"，箭身刻着\"益火之源，以消阴翳\"的《内经》条文。

寒水君见势，挥动寒水杖招来\"三阴邪\"：少阴寒（肾）、太阴湿（脾）、厥阴风（肝）。三团不同性质的阴邪腾空而起，竟组成\"三阴困局\"，将温阳箭压制得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