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全省都知道华南投资的真面目了。\"王二狗拿着报纸，脸上满是解气的表情。

李向阳却很冷静：\"报道是发了，但事情还没完。华南投资背后的势力不简单，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果然，当天下午就有华南投资的律师找上门来，要求李向阳澄清报道，声称报道失实，损害了公司名誉。

\"失实？\"李向阳冷笑一声，\"昨晚那几个人现在还在执法局呢，他们的口供都录了。你们说失实？\"

律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李厂长，\"律师换了一副面孔，\"华南投资愿意以两千万收购你的工厂，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两千万？\"李向阳摇摇头，\"就算给我两个亿，我也不会卖。\"

\"那你想怎么样？\"律师的脸色阴沉下来。

\"很简单，\"李向阳站起身，\"让华南投资停止一切针对我和我工厂的行为，老老实实等着专案组的调查结果。\"

律师离开后，王二狗担忧地说：\"向阳，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

\"不会。\"李向阳很确定，\"现在舆论关注着呢，专案组也盯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接下来的几天，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李向阳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华南投资的人虽然没有再明目张胆地来闹事，但暗地里的小动作不断。

先是工厂的几个老客户突然提出要重新审核合作协议，理由是听说工厂遇到了\"一些麻烦\"。

李向阳知道这肯定是华南投资在背后搞鬼，但他没有急着解释，而是主动联系这些客户，坦诚地说明了情况。

\"张总，我知道您担心合作风险。\"李向阳在电话里对一个老客户说道，\"但您也看到了报道，我们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专案组已经介入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大部分客户听了李向阳的解释，都表示理解和支持。

但也有少数客户被华南投资的势力吓到，选择了暂停合作。

\"损失不大。\"陈会计算了算账，\"大概影响了百分之十的订单。\"

李向阳点点头：\"这在预料之中。不过也好，正好看清楚谁是真朋友，谁是墙头草。\"

话虽这么说，但接下来几天的情况比李向阳预想的还要严重。

一天之内，李向阳接到了五个退单电话。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王二狗气得脸都红了，\"平时求着咱们供货，现在一遇到事就撤？\"

\"人之常情。\"李向阳苦笑一声，\"做生意嘛，谁都不愿意惹麻烦。\"

陈会计拿着订单表，脸色难看：\"向阳，这样下去不行啊。退单的都是大客户，至少影响了咱们三成的业务量。\"

更糟糕的是，消息很快传开了。原本还在观望的客户也开始动摇。

生产主管老刘也急了：\"向阳，要不要先让工人放假？工资成本太高了。\"

\"不行。\"李向阳坚决摇头，\"一旦停产，就等于承认我们有问题。而且工人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能让他们跟着受罪。\"

\"那怎么办？这么下去，厂里的流动资金撑不了多久。\"王二狗担忧地说道。

李向阳沉思了一会儿：\"先坚持一下吧，相信对方很快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