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清这副绝望的表情，顾蓝心里五味杂陈。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顾陌寒去了哪里，她甚至调动了法则的力量，也没能找到顾陌寒的魂魄。

她不相信顾陌寒真的魂飞魄散了，他可是她亲自选择的天命之子，怎么可能就这样魂飞魄散呢？

“顾蓝，或者是叫你系统，你说，人死了，会去哪呢？”

冷清仿佛想通了什么一般，平静地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看着窗外，似乎是在问系统，也似乎是在问自己。

听到冷清的问题，顾蓝被吓了一跳，没等她开口，冷清又喃喃自语道。

“我想我的徒儿了，我之前和他说过，下辈子还当他师尊的。”

“系统，你说，人真的有下辈子吗？那寒儿会不会找不到我啊？”

顾蓝看着如此消沉的冷清，心中又急又无奈。

【你能不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要真有那个心，去把仙界翻个遍，我助你啊！】

听到顾蓝这么说，冷清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你帮我吗……可你能帮我什么呢？”

【顾陌寒走之前和我解绑了，我可以做你的系统，我帮你找他！】

听到顾蓝这么说，冷清的眼里彻底有了光，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一般，紧张地抓住了顾蓝的手。

“要我怎么做，快说，我求你了，快告诉我。”

【你先别激动，这样做是有一定风险的，你想好了吗？】

“什么风险我都愿意，你快说，快说啊。”

见冷清这么激动，顾蓝一咬牙，缓缓开口道。

【我做你的系统，因为你不是天命之子，所以你要和整个宇宙法则对抗。】

【我可以帮你，但这需要放弃你的仙途，也就是说，你以后没办法再修炼了。】

【这是不可逆的损伤，就连我也没办法帮你打破这层桎梏，这是宇宙本源的法则。】

【我可以给你半步尊者境的实力，这是仙界的最高战力了，但以后，你无论怎么努力，恐怕都无法突破尊者境。】

【这是法则的力量，我暂时还没有改变的权力，或许顾陌寒能做到，但也可能完全做不到。】

【你要想好了，顾陌寒如果还活着，未来肯定是要走的更高更远的，那时的你该怎么办？】

冷清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不在乎，只要能找到寒儿，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愿意。”

【我有必要提醒你，凭你的天赋，完全可能达到天帝境，甚至是大道神明的存在。】

“我不要什么大道神明！没有他，我空要这一身天赋有什么用！”

看着冷清坚定的眼神，顾蓝眼神复杂地深吸了一口气。

或许半步尊者境对于平常人来说是一种天大的机缘，但对冷清这种人来说，绝对是极大的损失。

毕竟，如果没有顾陌寒的出现，冷清本该是九天界域的天命之子。

谁说冷清身上的黑煞之气不算是一种气运的强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