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喝了口茶，“既然有益，师姐为何不收下？”

“我想知道，你从何处得之？”

“那重要吗？”

秦然道：“要是苏玥她们，肯定就不问了。”

方清薇横了他一眼，竟拿她与杂役比？

不过她承认，她至此，好像是问得有点太多。

“你就不能告诉我吗？你告诉我，我就收下。”

她开始谈条件。

其实此刻，她倒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她介意的，是他又不说。

秦然摇头失笑，“这实在不像是收礼之人该说的话。”

虽然……确实……

方清薇道：“但我毕竟不同。”

她开始耍小性子。

她跟他杠上了。

“要是让门内的弟子知道，他们的掌门大师姐居然这样，肯定要惊掉下巴。”

方清薇道：“你说还是不说？”

秦然只能说：“那是在炎狱中所得。”

毕竟他唯一远离过的地方，只能算那玄阴魔狱了。

之前那恶虎岗，虽勉强也算。

但几日时间，太短。

方清薇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信？”

“玄阴魔狱，又名炎魔狱境，怎么会有冰系奇珍？”

要是火系结晶，她还信。

但那炎狱中，产出了冰系奇珍？？

她可无语死了。

“说不说是我的事，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秦大公子开始摆烂。

他已经说了。

甭管是真是假，反正要求，是完成了！

见撬不出来，方清薇也止了。

她撬了一个假答案出来，又有什么用？

她喝水微笑道：“看在你已经说了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然后我还要感谢师姐？”

“那不用，应该是我谢你。”

秦然无语，他怎么感应到熟悉的系统风格？

不过见其收下，也算主要达成了。

“方师妹，开心吗？”他道。

方清薇剜了他一眼，“你刚不是叫我师姐？”

“我想起来，我好像叫错了。”

那你就一直错下去……

方清薇特意提醒道：“不如师姐为你抚琴一曲？”

她着重“师姐”二字。

“要是师妹，那就不抚了？”

“那是自然……”

“好，那就有劳‘师姐’了。”

方清薇微笑，前去取琴一张。

“没想到师姐，还会弹琴？”

“自是……琴棋书画，我也算略沾一二……”

“那有空，师姐可否教我画画？”

秦然想起，他的画技很差。

甚至有那神来之笔，都无从施展。

“那得有空的时候再说。”

方清薇并未应允，但她神色温和，语声无拒，其实已算答应下来。

随后，她开始弹琴。

那悦耳的琴声，却令秦然想到了那凤月仙子。

只不过后者，为虚，为幻。

但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真。

那清幽飘渺的琴声，几乎令人沉醉着不愿醒来。

但万事有尽。

他徜徉于其中，终于还是一曲作罢。

方清薇道：“可还满意？”

“曲虽好，但为何停？”

方清薇含笑，“那就再弹一曲。”

随后她总计，共弹三曲。

用时近大半时辰。

她极少为人弹琴。

但以此为谢，却是心怀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