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等失了州郡,也同样没了拖累,想打哪里就打哪里,抢到钱粮人口,都是赚到的!
而汉军为了守卫,不得不将有限兵力布置到各处,被动防守。
就像银盘与钱币一般,银盘虽大,但力量分散,
我等虽然单看体量不如汉军,但可集中力量,猛攻一处,就如同这枚钱币一般。
汉军被多处战线拖累,不能速胜,只能绵延日久,徒增消耗,
而久守必失,只要任意战线出现纰漏,就如同山崩地裂,轰然倒下!
此时确是汉军最强盛之时,但也是其最外强中干之时!
江东东吴攻东南,大公子攻辽东,拓拔部大军南下,二公子谋取西凉,
四路大军齐出,兵锋之盛,天下无两。
届时,让那刘禅与诸葛村夫如何应对?
大汉现在之强,只如泡影,一戳即破罢了!”
司马昭原本在车师等国作威作福,好不快活,根本不想去蹚汉军这滩浑水。
不过西域各国虽然兵力不堪一击,其国力也相差中原甚远,
就连这些胡女,初时还很惊艳,玩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言语不通,还不解风情,难不成行房之时,还带着通译不成?
终归还是要叶落归根的。
而且傅嘏分析的丝丝入扣,句句在理。
养一支军队有多费钱,他如今深有感触,
粮草的获得,甲胄,兵器的修理替换,还有时不时的屠城劫掠,为他们释放一下戾气。
如此种种,着实让司马昭头大。
为了填饱这些骄兵悍将的胃口,他只能不断去劫掠西域诸国。
而没有庞大国土供养,这群士卒终究会酿出祸事来。
还不如按照傅嘏所说,从西域带大军东进,一举攻下雍州凉州,图谋中原。
进可成就一番霸业,退依旧不失回西域诸国作威作福。
至于死些士卒,他并不心疼,最多让那些征服招募来的仆从胡人打头阵好了!
这项买卖做得!
司马昭坐直身子,挥手将伺候在一旁的胡女驱赶离开,开口道:
“先生不愧为家兄第一谋士,此计甚好,昭自然愿响应,
不知什么时候发动?可有约定时间?”
傅嘏总算松了一口气,从东到西,所行接近万里,
不仅需要躲避汉军的势力范围,还需要说服拓拔人与司马昭,
前后耗费半年时间,殊为不易啊!
傅嘏摆摆手道:
“二公子谬赞了,傅不过是司马家的家臣,竭尽所能出谋划策罢了。
现在二公子与大公子相隔甚远,无法及时沟通,
出行之时与大公子商议,各处兵马自行发动即可。
天高路远,八百里快马,也需要数月才能传递消息。
我等无法沟通配合,那汉军难道就不是横跨山海,疲于奔命吗?
如此迟钝,恐怕二公子攻下西凉,消息还没传回洛阳城市呢!
既然如此,二公子自决就好!
在下期待与二公子会师洛阳之日!”
“好!既然如此,我就广布哨探,了解汉军城池虚实,
整顿大军,兵发凉州!
此战,先从敦煌下手!”
傅嘏拱手道:
“那在下预祝二公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