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剧痛袭来的瞬间，方卫国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但他强撑着，用最后一丝清明，死死地盯住了李怀德那张狞笑的脸。他要记住这张脸，记住这份仇。

“方主任，你怎么了？不舒服？”一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戏谑地问道。

“肚子……肚子疼……上个茅房……”方卫国捂着肚子，装作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包间外的茅房走去。

李怀德和那几个混混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也不拦着，就这么看着方卫国“落荒而逃”。

“李哥，高啊！”一个混混谄媚道，“这泻药，是巴豆磨的粉吧？够他拉上三天三夜了！”

“哼，敢跟老子斗，还嫩了点！”李怀-德端起酒杯，志得意满，“等会儿他出来，你们就给我好好‘伺候伺候’，拍几张他拉在裤子里的照片。我倒要看看，他以后还怎么在厂里做人！”

然而，他们谁也没想到，方卫国一进茅房，就反锁上门，心念一动，整个人瞬间进入了空间。

他一头扎进空间里那清澈的池塘，大口大口地喝着蕴含灵气的池水。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在池水的冲刷下，迅速地缓解、消失。

前后不过一分钟，他已经恢复如初。

他站起身，眼神里，是冰冷刺骨的杀意。

李怀德，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

你这是自寻死路！

他从空间里拿出两样东西：一小包无色无味的强力泻药，是他从后世带来的存货，药效是巴豆的十倍；还有一小撮粉末，是他用空间里那株百年老参的根须磨成的，这玩意儿，有个通俗的名字，叫“伟哥”。

他冷笑一声，闪身出了空间。

他打开茅房的门，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扶着墙走了出来。

“哎哟，不行了……拉得我腿都软了……”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就软了？”李怀德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关切”地说道，“兄弟，你这身子骨不行啊。走，回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方卫国被他扶回座位上。

“我去给大家泡壶茶吧。”他主动请缨，不等众人反应，就拿起桌上的暖水瓶和茶叶罐，走出了包间。

在走廊里，他迅速地将那包强力泻药，倒进了茶叶罐里，又将那撮人参粉末，精准地弹进了李怀德的专用茶杯里。

做完这一切，他若无其事地提着泡好的茶水，回到了包间。

“来来来，都喝茶，喝茶。”

李怀德和那几个混混，哪里会想到他有这一手，毫无防备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方卫国看着他们喝下那杯“夺命茶”，心里冷笑，嘴上却说道：“李哥，几位大哥，我这肚子还是不舒坦，得去医院看看。今天就先失陪了。”

“行，快去吧，快去吧。”李怀-德巴不得他赶紧滚，好欣赏他拉裤子的好戏，连连挥手。

方卫国走出饭店，骑上自行车，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医院，而是径直朝着城南的柳家胡同飞驰而去。

那里，是他的一处秘密据点，也是他豢养的“恶犬”——蔡全无和祝三的藏身之处。

“主任！”

看到方卫国进来，蔡全无和祝三立刻站了起来，神情恭敬。

“计划，可以启动了。”方卫国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是！”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早已准备好的照片，和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