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不过是随口说了句“有点冷“,星玹立刻眼睛发亮,整个人贴上来:“姐姐,我帮你暖。”
结果就是,她被一条湿漉漉的鱼尾缠了半宿,第二天起床时腰酸背痛。
这谁受得了?
所以,她决定采取最直接的解决方案,带着崽子们睡。
星月和银曜倒是很开心,每晚都抢着往她怀里钻。
银曜喜欢把尾巴搭在她手腕上,星月则非要搂着她的胳膊才肯睡。
这样一来,星玹和银绯就算再不甘心,也没法硬挤进来。
完美。
……才怪。
今晚,她刚搂着两只崽崽躺下,房门就被轻轻敲响。
“宝宝~”星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刻意的委屈,“我做了噩梦,睡不着。”
“雌母,他在骗人。”
星月点头赞同:“父兽从来不做梦。”
凌祈扶额,刚想拒绝,就听见门外又传来一声轻咳——是银绯。
“阿祈,我的伤口疼。”
银绯一直盯着星玹的动向,果然,这家伙今晚按捺不住了。
他怎么可能让星玹得逞?
虽然知道银绯多半是装的,但凌祈还是犹豫了。
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伤在哪儿?”她问。
银绯扫了眼走廊,唇角微勾。
“在这里似乎不太方便?不如去我房间看看?”
星玹瞪大眼睛,气得鱼鳍都要炸开了。
啊啊啊啊啊狐狸精果然是狐狸精!
他在心里咆哮,轻飘飘几句话就把凌祈骗走了!
回来这几天,除了银绯受伤那晚他偷了个香,其他时候连贴贴都是奢侈。
凌祈跟着银绯进了房间,门轻轻合上,留下星玹一个人在走廊咬牙切齿。
房间里,银绯站在床边,半天没说话。
“尾巴给我看看。”凌祈直接开口。
银绯的耳朵抖了抖,虽然他没说,但凌祈知道——狐狸向来视尾巴如命,更何况他还断了两条。
那天她就已经看过系统商城了,没有能让断尾再生的药剂。
银绯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出了尾巴。
原本蓬松的九条尾巴,如今只剩下七条。
断尾处的伤口已经结痂,但皮毛还没长齐,露出浅粉色的新生皮肤,边缘处还带着细微的疤痕。
凌祈轻轻抚上断尾处,指尖触到那块皮肤时,银绯的尾巴尖微微颤了颤。
“还疼吗?”她低声问。
银绯摇头:“早就不疼了。”
其实断尾处已经不疼了,反而因为新生的皮肤太过敏感,被她这样触碰,有种微妙的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凌祈垂着眼,手指顺着断尾处的毛发轻轻梳理,一下又一下。
银绯的呼吸渐渐变重,尾巴不自觉地往她手心里蹭。
“阿祈……”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克制。
凌祈抬眸看他,发现银绯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竖瞳,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金色的微光。
她突然起了点坏心思,指尖故意在断尾处轻轻挠了挠。
银绯绷直了背,尾巴瞬间蓬成一大团。
他一把扣住凌祈的手腕:“别闹。”
凌祈忍不住笑了:“不是你说伤口疼?”
银绯盯着她的眼睛,半晌,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要把这些天的克制全部倾注在这一刻。
手掌扣住凌祈的后颈,指腹摩挲着她颈侧那颗红痣,引得她轻轻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