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绯和星玹在宴会厅里来回踱步,吊灯的光影在他们脸上投下不安的阴影。
星玹的耳鳍烦躁地抖动着,时不时看向休息室的方向。
“不对劲。”星玹突然停下脚步,眼眸里闪着焦虑,“这都过去半小时了。”
银绯的尾巴不安地扫过地面,一种直觉让他浑身发毛:“去看看吧。”
两人快步来到休息室门前。星玹抬手敲了敲门,指节与门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没有回应。
又敲了三下,依然一片死寂。
星玹的指甲瞬间变成利爪,一脚踹开了房门。
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只有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地上散落着几枚纽扣,明显是被扯下来的。
银绯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渗出鲜血:“可恶!”他的声音里满是自责,“我早该想到的...”
星玹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脖颈上的鳞片若隐若现:“这只臭狮子!”他转身就要冲出去,“我要把他的地盘掀了!”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浮现出一行半透明的蓝色小字:
【我很好,勿念,】
这是她离开前让系统留下的。
字迹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确实是凌祈的风格。
银绯和星玹面面相觑,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些。
“这个笨蛋...”银绯叹了口气,尾巴无力地垂下来,“明明可以求救的。”
星玹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突然笑了:“算了,让她自己处理吧。”他转身走向出口,“反正那家伙...确实忍了够久了。”
银绯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跟着星玹离开了。
……
与此同时,沈舟白的别墅里,凌祈被轻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沈舟白单膝跪在旁边,正耐心地为她解开高跟鞋的搭扣。
“父兽,她是谁?”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凌祈抬头,看见一个和沈舟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男孩站在门口,金色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她。
沈舟白头也不抬:“你的雌母。”
沈芽歪着头,粉嫩的鼻尖皱了皱:“可是她长得和雌母一点都不一样。”他小声嘀咕,“父兽是不是想雌母想疯了...”
沈舟白终于解开了那个难缠的鞋扣,起身走向崽崽。他蹲下来平视着沈芽,“她就是你的雌母,只是换了样子而已。”
沈芽将信将疑地看向凌祈,小脸皱成一团:“那雌母为什么看起不太开心?”
沈舟白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因为她刚回来,有点累。”他的目光移回凌祈身上。
沈芽蹬蹬蹬跑到床边,小手好奇地碰了碰凌祈的指尖:“那雌母还会走吗?”
凌祈对上崽崽纯净的眼神,感到一阵眼眶发热:“不会走了。”她轻声承诺,莫名感到一种安心的感觉,至少她最近一段时间都会陪着他们。
沈舟白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拭去那滴未落的泪水:“记住你说的话。”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他没有说完,但凌祈明白那个未尽之意。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为三人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某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
这些天,沈舟白都没有去军部,他这么久没有见过她了,他自己清楚有多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