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她眯着眼看向床上鼓起的包,“来这么早。”
星玹听到动静立刻掀开被子,摆出练习好的完美姿势。
“姐姐~”
凌祈连眼皮都懒得抬,随手关了灯就往床上倒。
“纯睡觉而已。”
她像条咸鱼一样瘫在床上,连睡衣都没换,头发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
星玹准备好的十八种浪漫开场白全卡在了喉咙里。
“姐姐……”星玹不死心地凑过去,手指轻轻戳她的脸颊,“你还真是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啊。”
他强行把凌祈翻过来,却对上一张困得迷迷糊糊的脸。
凌祈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蒙了层水雾,连打哈欠的样子都像只慵懒的猫。
“乖,我今天真的很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下次吧?我好困……”
星玹准备好的所有套路和花样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盯着凌祈看了三秒,突然泄气似的躺回去,把人往怀里一带。
“好吧,睡觉。”
凌祈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吸很快变得均匀。
星玹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小声嘀咕:“下次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但手臂却诚实地收得更紧了些。
主卧门外,三道身影鬼鬼祟祟地贴在墙上。
银绯的耳朵紧贴着门板,“没动静?”
枷纳的阴影从门缝里钻进去又缩回来,“睡了。”
三人对视一眼,银绯的尾巴好心情似的摇了摇,“看来那条鱼也不行嘛。”
突然一道水墙围住了三人,将他们浇得透心凉。
“噗嗤!”
“咳咳咳!”
“该死的臭鱼!”
门外一阵鸡飞狗跳。银绯的尾巴毛全湿透了,活像根泡发的胡萝卜。枷纳的紫发贴在脸上,正往下滴水。沈舟白面无表情地拧了拧衣角,一滩水落在地毯上。
主卧内,星玹把凌祈搂得更紧了些,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
……
“父兽,我找到她了。”
祟把玩着匕首,异色瞳微微眯起,“那就交给你了,去探探她的底细。”
……
“哪里来的?”沈芽蹲下来,盯着地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今天阳光很好,他本来打算在庭院里晒太阳。
刚躺下,就听见“啪叽”一声,这团黑煤球似的摔在了他面前。
浑身脏兮兮的,鳞片都看不出本色,尾巴尖还缺了一小块。
它试图爬起来,结果“咚”地又栽了回去。
沈芽用树枝轻轻戳了戳它,“还活着?”
突然抬头,露出一双异色眼睛。
“沈芽,你在看什么?”纳西抱着灯走过来,阴影随着他的脚步晃动。
“一只。”沈芽用树枝指着地上那团,“好像受伤了。”
纳西蹲下身,灯的光照在身上。它似乎很怕光,拼命往阴影里缩。
“奇怪,”纳西歪着头,“它有点像……”
突然暴起!它闪电般缠上沈芽的手腕,张嘴就要咬。沈芽反应极快,一把捏住它的七寸。
“放开我!”居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又细又急。
沈芽和纳西同时瞪大眼睛。这声音他们太熟悉了。
是凌熠!
“你搞什么鬼?”沈芽松开手。
小蛇落地后滚了两圈,突然变成灰蓝色长发的小男孩,正是凌熠。
只是他现在看起来惨极了,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还有擦伤。
凌熠咬着嘴唇不说话,眼神躲闪着他们的目光。
纳西的灯凑近照了照,“你腿在流血。”
“不用你们管!”凌熠想往后退,结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外面的喧闹声传入凌祈耳中。
她正坐在客厅地毯上给星月编辫子,粉发随意挽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