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双没想到安以柔做出这样的事情,最后替安以柔赔了三百块钱,安以南才没有追究下去。
但是回来的郭双脸色阴沉,哪怕看到安以柔的肚子有自己孩子,还是或多或少迁怒于她。
安以柔忍着恶心讨好郭双,还说肚子里的孩子在提自己。
这才让郭双喜笑颜开。
安以柔默默记下这一笔。
后来几天,她悄悄找到别人去盯着郭双的一举一动。
终于,当安以柔知道郭双经常下班去筒子楼找前妻叙旧后,心里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回想到郭双居然欺骗自己,就为了孩子,甚至还整天去前妻家里,简直就是把她当成傻瓜。
还有安以南,她肯定还在暗处看她的笑话。
想到这些年,自己处处不如意,还跟周严离婚,安以柔猛然惊觉,她这一生是不是太过悲催。
明明一开始她靠着自己嫁给身为营长的周严,只要没出意外就能一直过得安稳顺心,可现在呢?儿子被她送到乡下插队当知青,还有闺女从乡下回来嫁给乡下人还生了孩子,还有周严跟自己离婚。
再看安以南,不仅嫁给身为团长的厉野,还高考当了理科状元,现在在首都开了好几家店,生意都不错。
安以柔不甘心!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残忍地对待她。
给安以南那么好的命运,而自己的命运这么凄惨。
在安以柔陷入愤怒中的同时,郭双从客厅回来,假装不经意地问:“存折的钱你没动吧?”
安以柔听到他的话,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我又没有地方花钱。”
郭双听到她的话明显松了口气。
到了傍晚,安以柔早早睡下,但是她没有睡着。
她在观察郭双。安以柔知道郭双今天肯定会有行动。
或者有别的行为举止,不然他今天不会忽然冒出询问自己存折的钱有没有用的事。
果不其然,到了半夜,安以柔差点要睡着的间隙,她听到身边有了动静。窸窸窣窣,是下床的动静。
等了一会,房间门被偷偷打开,又合上。安以柔猛然睁开眼睛,蹑手蹑脚地趴在门口,却没听到丝毫动静。
安以柔疑惑,悄悄地拉开一道缝隙,往客厅走去,没有人。
不对劲。
安以柔迅速来到窗户。她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一楼的筒子楼。
她透过窗户还有月光,见到郭双和那个女人在争执。争执的内容很激烈,但是有一句刺耳的声音深深地扎入她的耳膜。
“不是说好,等她给咱们老郭家生下男娃传宗接代,我就会赶她走!”
安以柔握紧双手,眼里浮现一簇怒意。
但她没有声张,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的床上,假装无事发生,然后一整夜没有睡觉。
第二天,她主动来到安以南的家里,站在门口,眼神冷静,藏住心里的怒火,对着一直讨厌的安以南努力呼吸吐气,最后挤出僵硬的笑容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