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的家伙。”陆渊点评道:“能认识到人的价值,已经超过很多诡异组织的领导者了。”
“还好他起步低,根基浅。不说历史学家了,若是他当初加入的是开线人、驭诡师或者医生那种组织,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杨岁在脑海中问道:“他知道人的价值还直接抛弃他在那个据点的手下?”
“凡事都有优先级。”陆渊解释道:在他的视角里,确保自身生存无疑是最高优先级。”
“当时他应该判断出无法带着整个据点转移,断尾求生是唯一的选择。”
“现在,我看他也有逃跑的想法,只不过知道逃跑没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杨岁问道:“这个戴面具的家伙看起来也不像是历史学家。咱们问过硬币,他和历史学家没有上下级的关系。”
“历史学家藏的太深了。”陆渊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换种思路。”
“什么思路?”
“帮助他发展这个世界。”
“你被爷爷夺舍了?”
“夺舍什么?”
“那为什么要帮敌人?”
“因为历史学家太难被彻底清除了。”陆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你自己想想,我们追剿他们多少次了?每次看似根除,他们总能死灰复燃。”
“这不都是爷爷干的好事吗?”
“我们无法保证,即便将他们再次逼入绝境,赶尽杀绝。但不确定会不会有其他我们未知的因素,让他们再次卷土重来。”
“如果那样,届时我们将对他们新的形态、新的计划一无所知,又处于彻底的被动。”
“但这和帮助敌人有什么关系?”杨岁依然不解。
陆渊进一步解释道:
“历史学家掌握着一个世界,却将管理权交给了这个老大,这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的信号,历史学家目前很可能无法自主行动,或者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由此推断,历史学家若要推行什么计划,必然需要通过这个老大来执行。”
“而这些人身上,涉及到了和意识有关的诡异。我们不能直接对他们动手。但是……我们可以在他们身边安插我们的人啊。”
“简单总结一下,就是用我们的人来架空他。历史学家让他去干活,他要让手下人干活,把他手下的人换成我们的人。那我们就始终掌握主动,立于不败之地。”
杨岁听傻了。
他知道陆渊前半段说的挺有道理。
历史学家这个组织确实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