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有想到吧？”闻允绍看了看我，问道。

“这就是常说的钻营？”我问。

“有利益的地方，往往无孔不入。”闻允绍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我选择远离某些地方，就能少看到一些作弊的方法和手段。可惜，我错了。”

“我想，我找对了总经理。”我笑着说道。

“啊？”闻允绍愣了，“您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人是需要大义的。无论从别人的角度来看，还是从自己的良心来说，都可以称之为高尚，这样的人才能在社会上立住。”我抬眼看向闻允绍，“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我清楚，您想企业发展，想挣钱，却也时常有愧疚心产生。这是我观察你们所有的副总时，最终决定将您提升为总经理的原因。”

“上次我还在说要怎样挣钱，这一次却提出了这种思路，我还以为您会反对。”闻允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种方案也能挣钱。”我笑着说道，“而且，它能挣到的钱比我原来计划的要多。”

“是的。”闻允绍叹了一口气，“只是，克服了一堆人用不正当的方式转移金钱的问题。”

“你说，为什么要将利益交给老百姓，怎么就这么难呢？”我叹气。

“像越南那样，每个老百姓发一笔钱，直接到账，省力倒是省力，只是这些钱太零散，几乎无法创造新的价值。”闻允绍叹气，“我们的难，难在要让钱生钱，让有想法的人带动更多人，让老百姓切实得到生活的改善。”

我盯着闻允绍，发现他这一段话说得一点都没有磕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就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