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成为你,这句话好像很多时候被用在了不正确的地方。”婆婆笑着说道。
“是的,很多人都在说类似的问题。”我笑着,“这倒是解释了我想说的那个问题,心眼好坏与人性的问题。”
“怎么说?”庄阿姨看着我,有些期待,“我一直觉得,心眼和人性两者好像是同义词。”
“确切来说,不是心眼和人性,是人们用错了词,真正的词是习性。”我笑着说道,“习性的养成,这是一个人的环境和在环境中的游戏规则在影响着的。心眼好的,人性不差的,在一些是非问题上,往往能作出正确的选择。”
“那习性呢?”庄阿姨问。
“终究,多数问题并不是什么大是大非问题,很多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知道,在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程中,很多问题的性质在日积月累的纵容中转化,从量变变成了质变。”我想了想,“大约就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个道理吧。因为常常去河边,尽管再怎么小心翼翼,也有鞋子打湿的时候。在鞋子被打湿之后,很多人就慢慢变得胆子大了,湿鞋不怕了,裤腿湿了也不怕了,浑身湿了也不怕了……”
“怪不得很多人,在一开始我觉得他们还挺不错的,但后来发现他们的问题很大。”孟晴泽沉思,“也许,在我们认识的时候,他们还是很不错的人,但后来的生存和发展过程中,他们的行为最终影响了他们,让他们变成了甚至他们自己都憎恶的人。”
“是啊,是啊。”我看了看孟晴泽,“一旦做错了事,很多人并不是在想办法去让自己做对事情,而是想方设法避免别人知道自己犯错。而这一点,往往容易被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利用、控制,让他们犯下更加不可饶恕的错。”
孟晴泽看了看小晚,看了看萧越。
萧越明白了,看了看孟晴泽,又看了看我和庄阿姨:“万幸的是,有时候,人犯错了,如果遇到了善良的人,还是会重新回到比较正确的轨道上来的,不是吗?”
“是啊,我很幸运。”孟晴泽感激地看了看萧越和庄阿姨,感慨道。
我在内心有着完全不同的认识。在我看来,孟晴泽的苦难还没有结束,她真正的苦难并不是来自庄阿姨,而将是萧越的父母和被萧越父母影响着的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