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田庆丰笑着说道,“我只是在想,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能够没有压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愣了愣神。确实,即使我,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我现在特别能理解,言承世现在正在想方设法根据我可能的承受能力在托举我,所以,我比一般的孩子更懂得珍惜他的托举。
可是,孩子们有多少能够理解父母对他们的托举呢?
又或者,有多少父母能够知道子女的承受能力,并按照他们的承受能力给他们合适的托举呢?
我渐渐感受到了一种悖论。
饭吃好了,田庆丰笑着:“今天和您说的那些项目,您感兴趣,我随时给您联系。学校的事情,用不了多久,我会将有意向的学校发给您。”
“您有乔楠的联系方式吧?”我笑着问道,“直接和乔楠联系,现在,桥桥一天天大了,我不一定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跟进。”
“好。”田庆丰答应了。
田庆丰终究是常常见世面的人,他当然明白,我让乔楠与他保持联系,已经几乎就等于是他与我在直接联系了。有了这一层关系,确实并没有特别值得担忧的事情了。
“我会和乔楠说一声,到时候给您开专家咨询费。”我想了想,“具体事她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