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纪念馆之后,范璞稍微反常地说话比较少,而在一段时间说话比较少之后,她的眼睛里,明显多了几分光泽。
真希望我这一次和婆婆的聊天,真的无意中点燃了范璞的人生。嗯,我是这么希望的,到底范璞能做到多少,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我很好奇,言承世是不是故意选择了一位研究生来给我们当地陪?是不是故意让这位地陪成为我的教育实践对象?
不过,这种事没有必要打扰言承世的思维了。他现在在面对和解决的问题,不容我们那么打扰。
如果说北京师范大学给了我什么,大约就是给了我一个远远超越自身的思维,胸怀和视野。这个思维和胸怀、视野,有一半来自北京师范大学的课程和与老师接触所得,更多应该还是来自几个号与言承世聊天所得。
我笑了,没有想到,言承世当了我十余年的人生导师。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和言承世相处的时候,好像并没有那么多磕磕绊绊,似乎一切都比较顺理成章地推动着了。也许,我们的认知和我们的默契,早在我们十几年如一日的相互交流和碰撞中形成了相对一致的思维模式。
曾经有人说江冬秀和胡适两个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越来越相似。我想想,也许其中也有很多认知上交流碰撞的结果吧?
无论江冬秀与胡适两个人认知上有多少差异,江冬秀在有一点上,绝对是让很多女子汗颜。那就是,江冬秀虽然自己没有什么认知水平,但她很看重胡适的学习,也很扞卫胡适的生活。她的人生,几乎都扑在了相夫教子这些事情上,给胡适解决了大量切实的困难。
我很坦诚地承认,江冬秀为胡适做的,我做不到那么好。不过,反过来看胡适对江冬秀,我也发现了一些趣事,那就是,胡适比很多当时的名人,对他们的糟糠之妻要好了很多很多倍。
我不知道是胡适和江冬秀两人,到底是谁影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