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姝没听到陈劲的话, 伸手就要去端酒,陈劲拦了下来。
毕竟是喝多了酒, 她拗不过陈劲,最终酒也没喝成。
杨姝轻轻打了打陈劲的胸膛:“坏蛋!不让我喝酒!”
陈劲抱着她:“今天喝够了,改天再喝好吗?”
“不要…”杨姝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是也放弃了挣扎,任由陈劲抱着她。
她的头靠在男人颈间,来回蹭了蹭。
发丝扫在皮肤上,陈劲说:“别动了,痒。”
“我就要动,谁让你不让我喝酒。”杨姝喝多了,在耍小孩子脾气。
她说完, 不仅又晃了晃头, 嘴唇也凑到陈劲的耳边, 小声又带着埋怨地说了句:“谁让你欺负我。”
杨姝说话的时候,嘴唇碰到了陈劲的耳朵,她突然感叹:“好硬啊。”
“你说什么?”陈劲声音已经暗哑了。
杨姝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似的,又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耳廓, 就连软骨都是硬的:“真的是硬的唉。”
“你说你胸肌也硬、耳朵也硬——”
然而杨姝话还没说完, 就感觉自己被陈劲抱起,两腿分开, 被迫跨坐在他身上。
那一瞬间, 她感受到了什么。
陈劲见她不说话了, 一手圈紧了她的腰, 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似乎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语气也危险了几分:“杨姝, 我要亲你了。”
即使是醉酒的状态,杨姝依然知道陈劲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说的不止是亲。
然而她还没开口说什么,陈劲的吻就过来了。
院子里的两个树影映在落地窗上,晃动着,彼此交融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不知是谁的腿踢到了茶几,上面的酒壶倾倒,滚到地摊上,醉人的酒液顺着茶几边缘往下留着,全都被地毯吸收了。
就在酒壶慢慢停下的时候,布料撕扯的声音传来,一件衣服从天而降盖在了酒壶上。
陈劲抱着她起身,杨姝双腿圈在他腰上,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嘴唇不肯离开他的。
到了卧室里,陈劲依旧这样抱着她,将她抵在墙上,肆意地吮吸。
时间仿佛因为他们静止了,陈劲脑中没有别的想法,只有占有她,完全地占有她。
杨姝的嘴里全是果酒的味道,吻到后来陈劲觉得自己都开始微醺了。
到床上的时候,二人的衣服已经剩的不多了,可是激情却越燃越高。
后半夜的时候才渐渐停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杨姝还没睁眼就听到了一阵隐约的水声。
头一阵阵发晕,她转了个身。
咦,自己在客房,身边的床单和被子也都是乱的。
那洗手间里的声音……
是陈劲?
难道他们昨天……
杨姝努力回忆,她记得自己喝多了,后来好像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陈劲抱在了一起,之后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了。
陈劲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杨姝靠坐在床上,看着他。
“醒了?”他走过去,“头疼吗?”
“我们……”
陈劲赶在她说话前开了口:“昨天你喝多了,然后我也有些激动,所以——”
“啊?昨夜我都是不清醒的,不行你得陪我再来一次。”
陈劲那后半句话被杨姝打断。
他其实想说的是,所以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昨天陈劲到最后还是忍住了冲动,他看着杨姝晕晕沉沉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是趁人之危,最终还是放过了她。
然而陈劲听了杨姝的话,一时不知道回什么。
杨姝一探身,把陈劲拉上床,直接压在了身下,跨坐到他身上。
这个动作太危险,陈劲一秒进入状态,他撑起上半身,腹肌收紧,块块分明:“想好了?”
她没有回答,右手食指从他的喉结,往下,划过胸肌的沟壑,又到腹肌,在看到腹肌上一块隐隐的疤痕时停了一下:“这是胎记?”
陈劲低头看了看,勾了勾唇角,笑得不怀好意:“我说被咬的你信吗?”
杨姝又摸了摸那块皮肤,微微凸起:“被什么咬的,狗吗?”
陈劲听了,竟然大笑了几声,随即收敛:“不是。”
“那是什么?”她还真的起了兴趣。
陈劲看着她,睡衣的前胸口很低,皮肤白得似雪,他缓缓开口:“一条蛇。”
听到这儿,杨姝以为陈劲在开玩笑,也没了问下去的欲望。
她挺直了身子,又从上到下欣赏了一下陈劲的上身。
除了几处伤疤,他的躯体简直就是完美。
而且,那几处伤疤在杨姝看来丝毫不是缺点,更像是诱惑。
她的眼神太□□裸了,陈劲竟然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二人眼神碰撞,瞬间就胶着在一起,分不开了。
那目光里,有对方读得懂的情和欲。
顷刻间,天地旋转,溪水奔流。
不一会儿杨姝就感觉她背上生出一对翅膀,飞到高空,自由翱翔。
两个小时后,一切归于平静。
她感觉自己的腰都要废了。
所有的被子床单都被他们扔到了地上,陈劲从后面抱着她,头埋在她的头发间,闭眼休息。
突然一阵咕噜声响起,是杨姝的肚子。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轻问:“饿?”
杨姝闭着眼,一点儿不想动:“饿。”
“下去吃饭?”
“不想动。”
陈劲笑了笑:“这就不想动了?”
“累。”杨姝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你不累吗?”
陈劲听了,勾了勾唇,身子往前去了去,杨姝感受到了什么似的身体一僵。
接着男人的声音带了蛊惑的意味:“你说呢?”
陈劲知道她累,没再接着逗她,起身出去给她做早饭去了。
杨姝扭头看着陈劲出去,他后背布满伤口,杨姝在其中一道上看了很久,直到陈劲关上门。
这男人伤刚好,体力就这么好的么……
临近元旦,天气开始降温,早晚温差大,但是气候依然是宜人的。
杨姝本来打算这几天把报道写写,就可以发到网上了,可是她却突然发烧不断,连着病了好几天。
她在医院输了两天液,陈劲一直陪在左右。
后来烧退了,陈劲就直接把她接到了家里,每天做饭喝水,什么都不让她做。
队里的人听说杨姝病了,带了好多东西来看杨姝,全是云南盛产的菌子和特产,杨姝感觉前半生都没有吃过这么多的菌菇。
陈劲背后的伤口渐渐恢复,白天会去队里处理一些工作,晚上准时回家陪杨姝。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吃过晚饭,窝在沙发里的时光。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对方就都懂了。
杨姝靠在他怀里,陈劲双手环在她的腹部。
“对了,上次宁宁跟我说,有个人远程资助她,而且还每年出钱让整个孤儿院都去一个地方露营。”
杨姝想起了那张照片:“就上次我发给你的那张照片,让你给我看签名的那张,就是资助宁宁的人寄来的。”
陈劲记得,当时杨姝让他也帮忙看看,但是陈劲最后也没研究出什么结果。
“宁宁今年邀请我一起去露营,我答应了。”
“去哪里?”
“靠近边境的一座山,叫云山,你知道吗?”
“知道,办案子经过过,”陈劲说,“那座山很高,从缅甸都能望得见。什么时候?”
“我下午收到孤儿院宋院长的短信,下周去。”
“去几天?”
“两天。”
“注意安全。”陈劲声音沉沉的。
“注意安全,然后呢?”杨姝转身,半趴在陈劲身上看他。
“什么然后?”
“不说算了。”杨姝佯装生气,就要站起身,最后被陈劲拉了回来。
他用鼻尖碰了碰杨姝的:“我会想你的。”
杨姝仍是不开心,陈劲又吻了她一会儿,情动之后,杨姝才开口:“这还差不多。”
“那快让我抱抱,过几天抱不到了。”
他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杨姝拿起他的手仔细摸着,偶尔还拿起来看看。
陈劲问:“看什么呢?”
“我在想,”杨姝翻了翻陈劲的手心手背,“你做那么多训练,还有野外办案,为什么手还这么修长好看呢?”
“喜欢?”
“喜欢。”
女人的手细细嫩嫩的,陈劲手一翻就握住了她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捻着她的指节:“你确定你喜欢我的手,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杨姝嗖得一下抽出自己的手,在陈劲手背上打了一下:“流氓。”
她想逃走,却被陈劲拉了回来:“只对你这样也算流氓?”
杨姝心头一动,扭头看向陈劲,眼睛眯起来:“我发现你这张嘴越来越会说了。”
陈劲手力度紧了紧,看着杨姝,忍了半天才说:“看你病还没好,先放过你。”